本来气氛也到了,动作也很暧昧了,话说得也很掏心掏肺了,但沈言这句“深情款款”的安慰怎么听怎么不对味儿。
“欣慰?这是你该用的词吗?”云湛嘴角抽了一下。
沈言还沉浸在用爱拥抱缺爱小男孩的剧情里,丝毫没察觉有任何不妥。
她一把把云湛搂得更紧,霸道地说:“嘘——别说话,让妈妈好好抱抱你。”
云湛终于暴走了,一把把她甩开:“沈言,你成天都在想些什么?!一天到晚除了占朕的便宜就没点正经事吗!”
沈言正隔着衣料细品云湛的腹肌轮廓,忽然被甩开,很是不爽:“云湛!你怎么这么小气?咱俩都成亲这么久了,不过隔着衣服摸了两把你至于吗!”
嗯?云湛呆住了。
沈言见状也呆住了。
他俩……说的不是同一件事吧?
一个说的是口头上占便宜。
另一个说的是肉体上占便宜。
偏偏不想被口头占便宜的那个人,其实不介意肉体上被占点便宜。
这就比较尴尬了。
云湛盯着沈言看了半天,实在不知道如何解释,总不能再把腰带解开请她摸个够。
于是甩了甩衣袖,走了。
沈言很想提醒他腰带还没系好,但张了张嘴,终究没有说出口。
高大全见云湛衣衫不整地走出来,表情阴沉。可这阴沉中又带着点回味,回味中又带着点恼怒,恼怒中又带着点高兴。
他心下了然——皇后娘娘,果然高明;陛下的一年之誓,果然守不住。
圣上诞辰,举国欢庆,群臣和外国使者进献了无数奇珍异宝,司礼局专门打扫出一座宫殿来暂时存放这些宝贝。
沈言路过时,远远看见里面金碧辉煌、熠熠生辉,心中一动,本宫的宝库,是时候该充实一下了。
她一早向杜尚仪问清楚了宴会的流程,无非是人们排着队来向云湛行礼祝寿,献上礼物。
由于时间紧凑,杜尚仪还特意叮嘱她,千万不要跟人聊天扯皮,不然坐到天黑都结束不了。
沈言当时就害怕地摸了摸头顶的金冠,和腰间勒得紧紧的腰带,下定决心今天一句话也不说。
于是她端坐云湛身边,全程嘴巴闭得紧紧的。
这看在云湛眼里,却是另一番意思:难道她因为我刚才不让她摸,还没消气?
陛下高坐龙椅,神情严肃,台下的臣子战战兢兢,以为陛下对自己送的礼物不满意。
谁也不知道云湛此刻想的却是:待会儿怎么能自然地让皇后摸朕一下,以解她心头之气?
王府四姝经过林心颖和韩眉儿的事,都对沈言怕得紧,根本不敢出一丁点风头。
这回她们四人合力绣了一幅绣品,是游龙戏凤图,不仅谁也不肯冒尖,还要把凤凰和龙绣在一起,拍沈言的马屁。
谁知沈言看了一言不发,陛下瞧了眉头紧锁,吓得四人瑟瑟发抖,行完礼差点儿站不起来。
云泠送的是一幅自己画的《翠染江山图》。画卷长达二十尺,笔力遒劲,山水有风骨,上色有意境,果然是精心准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