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湛目光如刀,凌迟着刘大人全身的血肉:“刘尚书,皇后体贴朕事务繁忙就算了,你竟敢先斩后奏,不分轻重?”
刘大人冷汗直流,无可辩驳。
好嘛,同一件事,皇后这个主谋就是温柔体贴,老臣这个听命办事的就是不分轻重。陛下您这么双标,谁还敢辩驳?
眼见吉时将过,云湛眯了眯眼睛,对刘尚书冷冷道:“让她站后边。”
刘大人暗暗松了口气,这是答应了。他忙不迭道:“这是自然,嫔妃依礼不得与陛下比肩。”
“罚俸一个月,退下。”
刘大人身子一僵,躬身后退时腿微微颤抖,老臣老没老下有好多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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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言美美地睡了个懒觉,一觉醒来,神清气爽,鼻子发痒。
她连打了两个喷嚏,揉着鼻子道:“谁在背后骂我了?”
此事帷幔后面传来一个阴沉的声音:“呵呵,背后骂你有什么意思,朕亲自到永安宫来当面骂你了。”
沈言一下子醒透了:“祈雨仪式这么快就结束了?顺利吗?”
云湛皮笑肉不笑,更显阴森:“托皇后细心安排的福,一切顺利。”
沈言抖了一抖,强打精神道:“不用谢,这是我这个贤内助应该做的。”
云湛掀开帷幔,高大的身影极具压迫感:“沈言,你可真贤惠啊,连祈雨这么大的事都让别人代劳,干脆你这个皇后也让别人替你当得了。”
“可以吗?”
这个女人的表情还有点隐隐的兴奋是怎么回事?
“沈言,你想死吗?”
沈言赶紧坐起身,一把抱住云湛修长的大腿,脸在上面蹭了又蹭,像只粘人的小狗勾。
“哎呀,陛下,这件事我可是周密计划、有序推进的,此次祈雨,试点先行,整个方案非常完备,上次我有心向你汇报,是你不肯听嘛。”
云湛觉得腿上一阵酥酥麻麻,冷哼一声,但声音却并不冷酷,反而隐隐带着享受,更像是娇嗔。
沈言见状蹭得更欢,他的裤子府绸制成,十分丝滑,蹭着还挺舒服的。
“坐好,别乱动。”云湛低声道。
沈言不情不愿地坐直了身子,撅嘴道:“总而言之,我这安排都是为了后宫安宁,煞费苦心,谁知你一点儿也不领情。”
云湛平复了一下急促的呼吸,挑眉道:“你这意思,还是我的错了?”
沈言笑眼弯弯:“说错也不至于,但总归是不解风情。你不觉得近来后宫人人按时晨昏定省、循规蹈矩、发奋图强、勤俭节约,一片欢乐与祥和?这都是我管理有方,激励得当。”
“皇后,论自夸,天底下谁也比不上你。”
“不敢不敢,陛下还是比我略胜一筹。”
“你差事都分给小姐妹了,自己干什么?”
沈言拍了拍床铺,得意道:“自然是无为而治。”
“你倒是清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