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斯女士，你为什么要帮助我们？”

大卫盯着瑞吉娜·琼斯，“小丑帮”的赞助是有代价的，Joker老大甚至已经明码标价。

而要你瑞吉娜·琼斯帮忙的价格又是多少呢？

“很好，大卫，你已经快学会街头的生存法则了，凡事都有价码，这对我这种中间人很重要。”

瑞吉娜拍了拍手，赞扬了大卫的识趣，在街头生存，别相信无缘无故的善意。

“我需要你做的事情很简单，大卫，帮我盯着几位老师，观察他们平时都在干些什么，记住，只是观察，别的什么都不要管。”

瑞吉娜开出了她的条件，一个让大卫有些费解的条件。

“什么老师？”

大卫一头雾水，这个任务有些出人意料。

“化学老师，你不用管那么多，只要记住就行，他们的名字分别是约翰·麦克默多、卡尔吉·柯伊切林、提卡斯·芬得利，以及沃尔特·怀特。”

瑞吉娜神色严肃，说出了几个让大卫觉得陌生的名字，他对“夜之城大学”的老师确实缺乏了解。

“这么多？我一个人怎么盯的过来？”

大卫的第一反应，就是他可不会分身术，怎么可能一个人盯着四位老师的日常行动？

“别着急，我已经找到了不少和你一样的人去盯梢，所以，你主要负责这些名字里的最后一个，其他三个，只要偶尔注意一下就行，你就当这是课余的一点小运动吧。”

瑞吉娜开口解释道，这就不是Joker老大吩咐的事情了，这是她自己在调查的事情。

Joker老大给她的任务，就是让大卫去申请“奈特助学基金会”的助学金、奖学金项目。

具体该怎么操作，完全由瑞吉娜自己来负责。

所以，为了不引起怀疑，她肯定得给大卫安排点活干，而这个项目瑞吉娜觉得正合适。

“琼斯女士，能问一问，他们都干了什么吗？”

葛洛莉亚小心的插了一句，她总觉得没好事。

瑞吉娜看了她一眼，简短的说出了答案。

“制毒。”

而这个答案，让大卫和葛洛莉亚脸色都是一变。

不过转念一想，这似乎也并不是很出人意料。

在“夜之城”，一个化学老师如果犯了事，那大概率就是“制毒”。

自从“旧美国”在上世纪九十年代掀起第一次“生物瘟疫”，人工的灭亡了罂粟之后，“制毒”这个活，就成为了真正的手艺人的工作。

因为罂粟的灭绝，大大增加了制作海洛因的难度，非合成毒品成为了只有传说中才有的东西，已经成为了普通毒虫的奢望。

现在市面上流传的，全都是合成毒品，而干这个活，化学老师们显然是专业的。

“这...也太危险了吧？”

葛洛莉亚立刻打了退堂鼓，这怎么一下子就开始调查制毒师了？这是校园生活该有的一部分吗？

“别紧张，葛洛莉亚，只是调查一下而已，我并没有确定他们就一定在制作毒品。

只是怀疑，怀疑懂吗？有人说夜之城大学有毒库，我第一时间肯定是怀疑他们四个。”

瑞吉娜一头黑线，这事说不危险，那肯定是假的。

毕竟人家都已经开始制毒了，那肯定是也不介意杀人的。

但是，她觉得真的是他们四个的可能性并不大。

中国有句古话，叫“兔子不吃窝边草”，“夜之城大学”的化学老师制毒的话，就在“夜之城大学”附近直接销售也有点太大胆了吧？

如果他们真的这么不专业，那应该很容易就会被发现，但事实是他们并没有被校方调查出问题。

瑞吉娜之所以要调查，是因为她习惯用最大的恶意去揣测了这件事情，她怀疑校方有人在给他们打掩护，这可能是个大事件。

没有任何根据，完全出于揣测，因此只能偷偷的调查，瑞吉娜雇佣了很多的在校生。

“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我是抱着侥幸心理的，说不定就有一个人能够发现端倪。

我选你，主要是因为沃尔特·怀特会去带今年的新生，你接触到他的机会可能会多一点。”

瑞吉娜耸了耸肩，虽然这件事目前还很没谱，但她并不介意为此付出一点小小的代价。

她知道，想要挖掘出真相，前期的投入是必须的，甚至一些完全没用的投入都是必须的。

在“夜之城”做了那么多年记者，还是

一个有良心的记者，瑞吉娜太清楚这座城市阴影下的黑暗。

“我愿意干。”

大卫考虑了一下，直接答应了下来。

瑞吉娜给的任务很宽松，甚至都没有什么强制的要求。

就像她说的，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在保证自身安全的前提下，尽力去做就是了。

瑞吉娜·琼斯的态度和她对真相的探究打动了大卫，他愿意为这件事情去尽一份力。

如果真的能有所发现，那绝对能够帮到很多人，也能够消除一个他生活环境中的隐患。

葛洛莉亚沉默了，她决定好好叮嘱一下大卫，让他千万要把自身的安全放在第一位。

“那就这么说好了，加一个联系方式，我会帮你们尽快把助学金申请流程走完的。”

完成了任务，瑞吉娜也不再多打扰，她在加了葛洛莉亚和大卫的联系方式后就直接离开。

而大卫母子，也没有再多停留，在“小丑帮”人员的护送下，他们离开了“沃森区”。

今天晚上，对于马丁内斯一家来说，注定会是一个无眠的夜晚，他们有太多的事情可聊。

今夜注定无眠的人有很多，卡特·史密斯就是一个，他觉得人生已经是一片灰暗。

他出卖了詹金斯，出卖了V，虽然他自己不觉得那是出卖，但公司的其他人显然是这么认为的，尤其是苏珊·艾伯纳西那个婊子。

“我才不是出卖了他们，我只是制止了一起谋杀......”

卡特举起酒瓶，猛灌了一口，他已经开始有些厌恶这个扭曲的、不正常的世界了。

明明只有他什么都没有做错，但最后，却好像他才是所有人之中最傻逼的那一个，却好像只有他把所有的选择都选错了。

“你们别想夺走我的体面与自尊......”

卡特·史密斯喃喃自语，他已经有点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