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不远千里前来相助,我家爷心中必定感激万分。只是如今爷身体不适,才稍有怠慢,还请姑娘见谅,别往心里去。”黑衣挺身而出给出了一个台阶。叶浅曦眼睛亮了一亮,一脸希冀地看向银倾月,见他依旧一脸冷漠,眼神才慢慢黯淡下来,强颜欢笑道:“千陌你的伤这么重,肯定累了。那我明天再来看你,今日我就在你这里暂住一下,你不会介意吧?
”
银倾月还没说话,黑衣就抢先开口道:“不介意,爷当然不会介意了。姑娘,我先带你去休息吧。”说着就引着叶浅曦走了出去。白衣后背的冷汗已经流成了河,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银倾月的目光盯着黑衣的背影,眼神越来越冷,戾气越来越重,直到他出去的瞬间,杀气终于毫不掩饰地释放了出来,瞬间就将床幔全都划成了碎片
。
白衣和蓝衣公子都心跳如擂鼓,低着头不敢吱声。
“白衣,你去下刑堂,等下他安顿好叶浅曦以后,你就带人把他压进刑堂,往后本殿的身边,再也没有黑衣这个人。懂?”
银倾月嘴角的弧度邪魅而诡谲,看着蓝衣公子手里盒子,眼波微闪。
“怎么了?这,这盒子里……的药,有问题?”蓝衣公子被他盯得发毛,结结巴巴地问道。
“药没问题。”银倾月又复闭上眼,但是人就不一定了……
蓝衣公子隐隐听出了他的弦外之音,并未有多问,默默将盒子收了起来。
黑衣离开以后,叶浅曦就一个人坐在了梳妆台前,她嘴角微勾,眼中闪着得意的色彩。
一个晃神,她的神情就全然变了,罥烟眉紧蹙,原本正在梳理的一缕长发也被她紧紧攥在了手中。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她问。
表情又是一变:“呵呵,你看不出来吗?我是在帮你啊,晨。”
“帮我?你少胡说八道了!月和初两情相悦,你现在跑来插一脚究竟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想拆散他们?”
“难道不该拆散他们吗?喜欢月的又不是只有初一个人,凭什么上辈子她独占了月,这辈子还要继续独占?”表情一瞬间狰狞,那握在手中的梳子也应声化为了粉末,悉悉率率从她的指缝流了出来。
“你不能这么做!君子有成人之美,你这种做法跟小人有什么区别?”“君子?哈哈,我本就不是什么君子。小人?你说得一点都没错,我本来就不是个好人不是吗?不然你也不会把我抽出这具身体封印在天之南了。可是那又如何?我还是回来了。晨,好人你已经做得够久了
,这具身体你也已经用得够久了。这也是我的身体,轮也该轮到我使用了。”
“当初我就不该留下你。”“不,别把自己说得这么高尚,你无非是怕灭了我你自己也会死,才会留下我。哈哈,要是让那些人知道,世间至纯的光明力量孕育出的光明女神心中存在着如我这般可怕的恶念,怕是下巴都要惊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