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不是,你什么意思?你说得我都糊涂了。”
对钟离这迟钝的性子银倾月有些无奈,大约是跟水忆初相处得多了,那个聪慧的小丫头向来最懂他的心思,很多时候一个眼神就能明白彼此的意思。果然,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啊!
“意思就是,让你去看看她是真病还是假病。若是真的,就让她在殿中多休养些日子;若是假的……那说明这病的潜伏期比较长,还是留下来多观察些时日才好。”
钟离闻言倒吸一口凉气:“你是要将她扣下来?为什么?”
“比起不知躲在何处的毒蛇,本殿更喜欢看她在我眼皮子地下蹦跶。起码就算被咬,本殿也能看到她是怎么咬的本殿。”银倾月说着,双眼微微一眯,嘴角邪肆地勾起,似妖似魔。
钟离只觉得房中的温度骤然下降,不由地打了个寒颤,看着银倾月又露出了那阴森森的笑容,顿时后背一僵,看来有人不长眼惹到这个黑心的男人了。
别看他总一副风轻云淡高深莫测的模样,但内里就是白面包子的芝麻馅,黑透了。
“行行行,我去,我去。”钟离连忙道,高手也是要有些娱乐生活的嘛,有好戏,不看白不看。最近正好研究了新鲜玩意儿,正好拿那娇贵的叶小姐试试,一定很有意思!
早就知道钟离这幅傲娇的皮囊之下是一颗掩盖不住地八卦之心,这会急匆匆地跑出去无非是恶劣的小心思又犯了,银倾月也懒得揭穿他。
叶浅曦,但愿这一次归来你能聪明点,别再犯到我的头上,更别再打初初的主意,否则,我绝不会再对你客气!第二天一早,柳绿一时冲动跑到了银倾月的书院外,看着那院门,突然踌躇起来。她只是一个下等的婢女,向来是没有资格去面见殿主的,刚刚被水忆初气急了,不经思考就跑了过来。若是让殿主知道,
不知会不会怪罪她的冒犯之罪。
在院门外徘徊徘徊,柳绿在进去与不进去之间挣扎。
我是为了殿主好,是为了让他知道有人恬不知耻地在肖想他,还打着他的旗号在招摇撞骗。殿主一世英名,怎么可以被这么一个实力低微空有容貌的花瓶给玷污呢!
心一横,柳绿深吸几口气,往院中走去。
黑衣站在门口,见柳绿进来,还以为是水忆初有什么吩咐。虽然心中不满水忆初,但看在主子的面上也没有多言,只是黑着一张脸,倒是没有立刻就轰她出去。
“护法大人……”柳绿开口才发现自己已经紧张到连声音都在颤抖了。
“什么事?”
“启禀护法大人,奴婢有事禀报殿主。”
黑衣眉头一皱:“可是水忆初的事?”
柳绿一愣:“护法大人怎么知道?”
黑衣心道果然如此,女人真是麻烦的东西,刚打发了一个叶小姐,又来一个水忆初,没完没了。黑着脸,黑衣丢下一句“等着”就转身去敲书房的门。
“进来。”银倾月淡漠的声音传出来。
黑衣轻轻推开门进去:“主子,水忆……水小姐院中的婢女在门外,她说有关于水小姐的事禀报。”银倾月一愣,难道是初初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