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神秘信(1 / 1)

前段时间接待的那位神秘客户,花钱是大手笔,可也实在不好伺候。

她让云小雅联系了几次都没能约那尊大佛出来商议细节。

得知她在住院,自己便想亲自去探望,顺便聊一聊,谁知人家连她电话都不接,打过去永远是占线状态。

到最后只把要求编辑成了信息发过来。

若非这个订单是罗经理指派,又是季晴亲手交到她手里的,时羡还真想撂挑子不干。

眼下罗经理虽然没有催她,但她自己心里有数,设计只是第一步,

一拖再拖,只会让客户觉得她们公司设计师不专业,影响公司形象。

所以时羡便打定了主意,不管客户是否满意,她先按照要求设计一版出来,若是不行,也好知道如何调整。

“工作再重要,也不急于这十几二十分钟呀。”

陈嫂将瓷碗朝旁边推了推,一副过来人的模样,“夫人,这女人怀孕就是得多走动,到时候有助于生产,以前在老家的时候,我们村的孕妇扛着七八个月的肚子还下地干活呢,不仅孩子生下来健硕,当妈的也少受罪,这不是两全其美?要是像您这样总是坐着,等生的时候可得吃苦头了。”

说罢,她又声情并茂地讲了三四个例子。

看那架势,若是时羡不答应,她倒准备讲个三天三夜似的。

滔滔不绝。

无奈之下,时羡只好笑笑,“那好吧。”

见她松口了,陈嫂忙欢欢喜喜地扶着她起身,想起刚才蒸蛋时先生打的电话,重重舒了口气。

正要从阳台门出去时,门口传来两声门铃响。

二人脚步一顿,互视一眼。

一时想不起谁会在午饭这个点儿来家里。

陈嫂抿抿唇,让时羡原地等着,自己则走到猫眼前朝外看了看,“谁呀?”

“你好,快递。”

“哦。”

陈嫂开了门,快递员便递了一个文件过来。

她接过来一看,上面写着时羡的名字。

“是您家的吗?”

“是。”

快递员得了准确答案,又掏出一只笔来,“那麻烦您签收一下。”

“好的,谢谢。”

陈嫂迅速划拉两下,关上门,拿着文件走到时羡面前,“夫人,这快递好像是寄给您的。”

“我?”

时羡微讶,想了想,不记得自己最近买过什么东西。

含着不解打开了文件夹,发现里面只有一个信封。

鼓鼓囊囊的。

用蜜蜡封着。

没有邮编,也没有姓名。

“这年头怎么还有人写信呀?也没个落款。”陈嫂嗤笑一声,“夫人,快打开看看吧。”

时羡稍稍点头,撕开了被蜜蜡封住的信封。

里面是一沓厚厚的信纸。

她掏出来,展开信纸。

只瞧了一眼。那熟悉的字迹便让她瞳孔忍不住缩了缩。

是时纯的字。

虽然他们姐妹关系一般,但好歹是从小一起长大的。

又因着是双胞胎,从小到大都是在一个班里,一起写作业。

没有人比他更了解时纯的字迹。

忽然,他想起了前两天在书房画设计图时接到的那通电话。

第一监的狱警说,时纯想见她。

自己不去,所以才寄了这么一封信。

大约是想向自己求情吧。

虽说他的事情是贺言一手处理的,但说到底,贺严也是为了她才蹚时家这趟浑水。

因是私事,时羡也不想人尽皆知,便折叠起来,转头对陈嫂道:“刚才不太饿,这会儿倒想喝点汤了,陈嫂,你帮我热一热吧。”

“诶,好。”

陈嫂明白了她的意思,稍稍点头,应声去了厨房。

时羡则走到沙发旁坐下,重新将信展开。

洋洋洒洒一大篇。

她一目十行地扫了一眼,不知看到了什么,眸子忽然紧了紧。

明明在室内,却有一股莫名的寒意不停地从脚底往后背直窜。

等陈嫂热好了汤,端着碗走过来时,便看到她指尖微颤,脸色苍白地靠在沙发上,目光空洞。

浅叫了她两声没反应,吓得陈嫂赶忙将汤碗放在茶几上,伸出手轻推了时羡两

下,“夫人,夫人!”

时羡微微轻颤,瞳孔稍动,总算回了神。

陈嫂才重重松了口气,“夫人,您怎么了?哪儿不舒服吗?”

时羡唇瓣微张,下意识纂紧了手里的东西,“没、没有。”

她单手撑着沙发起身,“我累了,上楼睡一会儿。”

“那这汤……”陈嫂指了指茶几,“还是吃完再睡吧?”

时羡瞥了一眼,摇头。

却在起身时脚下一个趔趄,险些重跌回去。

还是陈嫂眼疾手快地扶了一下,她才稳住心神。

“夫人,您真没事吗?要不还是我扶您上去吧。”

时羡没作声,陈嫂便掺着她朝楼上去。

进了卧室,她安顿好时羡,又替她掩上被角,才要出去,时羡却让她把窗帘也拉上。

屋子里顿时陷入一片黑暗。

时羡侧躺着,手里还捏着那几张信纸。

虽然只看了一遍,里面的内容却像是深深刻在脑子里一样,不断盘旋。

时纯并未提及求情的事,也没有言语咒骂她。

只是提起了一件前尘往事。

一件颠覆了她二十多年认知的往事。

自从怀孕之后,时羡便一直有午睡的习惯。

眼下心里藏着事,便是把眼睛熬的生疼也睡不着了。

一是会怀疑信上内容是真是假,二是不明白,她为什么要写信告诉自己这些,她这么做有什么好处……

况且时纯说话一向喜欢添油加醋,那封信上的内容又有多少是真,多少是假……

时羡一下午没有出房间。

陈嫂原不太放心,借着送水的理由上来了两次。

见时羡始终闭着眼睛,呼吸平稳,便以为她还睡着,也就安心下楼去做自己的事了。

晚上,陈嫂照旧准备了晚饭。

随后去叫时羡下楼吃饭。

她本不想吃,可想着贺严快回来了,自己不吃东西,他必然是要问些什么。

有些事情还未弄清楚,她也不太想说,免得他担心。

才出卧室,正巧遇到贺严下班回来。

同样一脸的倦意。

明明都坐在餐桌前,却是食不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