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有什么目的,不过是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时纯眼底尽是轻蔑,“小时候外公送了我们一人一只兔子,你还记得吧?”闻言,时羡眸光变了变。只听时纯继续道:“我好心给那只兔子喂吃的,他却咬了我一口,你应该还没忘记,我让那个畜生付出了什么代价吧?”记得。时羡当然记得。那是八岁生日那年,外公送给他们姐妹俩的礼物。他们喜欢极了,爱不释手。只是不知时纯怎么逗了兔子一下,那兔子竟咬了她一口。咬的倒是不重,没出血,只是留了个牙印。时纯被吓的不轻,当即便要把那只兔子摔死。是外婆和保姆拦了几拦才拦下来,时羡怕时纯伤害小兔子,便把它抱走和自己那只养在了一处。本来一直相安无事。但半个月后,学校组织了一场春游。该吃午饭的时候实现,发现时春不见了。他便和同学一起去找。不想在后山看到了石春和她的几个朋友。他租了一辆自行车。后座上绑了一根绳子,而绳子的末端正系在小兔子的前肢上!兔子浑身已经泥泞不堪。一些地方的皮毛被磨地分辨不出原样。地上还残留着若隐若现的暗红色痕迹。小兔子就这么躺在地上,一双眼睛圆圆的睁着,已然没了动静。同行的伙伴被吓到了,惊呼一声。引得时纯朝这边看来。她并没有被发现后的惊慌失措,甚至还朝她们这边露出了得意地笑容。许是眼前的一幕冲击力太大,时羡回去后便高烧不断,病了一周左右。痊愈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将家里另一只兔子送了出去。此后,她便再也不养任何动物了。瞧她面色微白,时纯便知她是想起来了。轻轻拨动了下自己的刘海,唇微勾,“从小到大,只要是得罪了我的,我都不会让他好过。”她太冷血了,冷血的让人害怕,“老太婆为了维护你,让我在那么多人面前丢脸。难道我不应该给他点儿教训吗?”“可他是我们的外婆呀,她是从小把我们带到大的外婆呀!你怎么能下得了这个手?”哪怕只是一个陌生人,那也是一条人命!她怎么能把杀人说的这么轻而易举?还说只是给点教训?时羡只觉得眼前的时纯格外陌生。原以为她只是嚣张跋扈。没想到竟会这么冷血无情。“什么外婆?天底下有他这么偏心的外婆吗?”时纯冷嘲着勾了勾唇,“从小到大,人前人后,无论我做什么在她心里都比不上你,我有时候真的很奇怪,明明她什么都不知道,可就是没有原因的偏向你,难道有血缘和没血缘就这么明显吗?”“你说什么?”什么有血缘没血缘?他是疯了吗?“时羡,你知道外婆为什么会旧病复发吗?那是因为我告诉了他一个秘密。一个让他心脏负荷不了的大秘密。之后我又换了他的药。让他来不及服用,所以从被送到了医院。”时纯捏着通话机冷笑,“时敬川那个六亲不认的老东西。为了他自己什么都做的出来。他说的那些理由。根本就是狗屁话!”她张口闭口尽是些不堪入耳的言语。狱警听不下去,出言提醒她注意言辞。可时纯却只是淡淡一哂。若是放在以前,他是绝对不会当着外人这样说。因为他是千金。是名媛。是中心捧月般的存在。可眼下变成了阶下囚,谁还在乎这些?她斜睨着时羡,微微挑眉,“你想知道那个秘密是什么吗?一个几乎要了老太婆性命的秘密。”时羡沉默不语,眸子里闪着挣扎。说实话,他是想知道的。外婆是陪着外公一辈子风风雨雨走来的。不是一个经不起事情的性子。当初中年丧女,老年丧夫,这样的事情都熬过去了。他想象不到。竟是什么秘密?能害的外婆心脏病复发。可他又害
怕。怕这是时纯的圈套。“都说我们两个是双胞胎,可你看看我,再看看你,我们像双胞胎吗?”她指指自己,又指指时羡,“我们的容貌,性格,身材,什么都不一样,你难道没有奇怪过吗?”闻言,时羡握着通话机的手微微轻颤了一下。时纯说得没错,她确实奇怪过。小时候她很自豪自己有个双胞胎姐姐,经常逢人就说。可别人一见到自己的姐姐,就会问她们为什么长的不一样。她回答不上来,便跑回家问妈妈。可妈妈只是沉默不言,或者说自己累了,要去休息。那时候年纪小,问不到答案不肯罢休,就坐在客厅里等。等爸爸下班了再问。她还记得,当初时敬川很和善的将她抱在怀里,跟她说双胞胎分同卵和异卵,同卵双胞胎的两个宝宝会一模一样,可异卵双胞胎的宝宝会有一些不一样的地方,就像她和姐姐一样。还说不管她们姐妹俩是不是一样,都是爸爸妈妈的宝贝。小时候不懂这些,只觉得神奇,长大之后学的东西多了,懂得这个是正常的,便再也没有纠结过。只是和时纯性子不和,两人一直不对付罢了。时纯轻轻勾了勾唇角,含着几分嘲讽,“看来,时敬川说谎的本事还真是厉害,怪不得能把所有人玩弄于股掌之间二十多年。”他从桌子上捏起一根不知被谁遗留下的牙签。在手里把玩着,“你知道的,时敬川是大山里考出来的,二十多年前,时敬川考上了青州大学。又在一次大学联谊会上认识了周家千金。周家千金从小生活优渥,身边也不缺男生的追求。可她自视清高,看不上那些男人。金川的上级性格和那些纨绔子弟形成了对比。很容易就得到了周家千金的欢喜。没过多久两个人就走上了谈婚论嫁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