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救我(1 / 1)

那边温声说了几句,她下意识看了眼手腕,毫不犹豫地应了声,“好,我马上到。”

温子安笑了,“那我把地址发给你。”

挂断电话,时羡去衣帽间挑了一条米色长裙,很好的修饰了小腹,又配了一件开衫。

整个人温柔素雅。

推开大门,映入眼帘的便是那辆卡宴。

时羡抿抿唇,深吸口气,当做什么也没看见地走过去。

“要出去吗?”

身后传来车门打开地声音,“我送你。”

时羡脚步一滞。

即便做足了心里建设,听到这个声音,心口还是忍不住颤了颤。

握紧双拳,狠着心,抬步离开。

原以为以贺严的脾气会追上来,把她塞进车里带走,一定要拉着她把话说清楚。

可他没有。

直到她打了车,也没见他过来阻止。

门外。

贺严目不转睛地看着手机屏幕,没有等到消息,只等到病房里的灯光消失。

他最怕这种情况。

束手无策。

别说解释,连人也见不到……

握紧了手里的戒指,贺严拨通了一个电话。

一接通就问:“怎么做才能让时羡见我?”

“什么东西?”

沈宴星对身边的化妆师摆了摆手,示意她先出去。

“怎么,都一晚上了,你还没哄好媳妇儿呢?”

说着,他一把抓过桌子上的手机,关掉免提,笑道:“贺儿,你说实话,你是不是不行?”

“能不能不废话?”

他这边都焦头烂额了,那狗东西怎么跟个没事人一样?

偏沈宴星就是欠,翘着二郎腿,大爷似的开了口,“贺总,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吗?”

贺严忍了又忍。

“两千万,注资随便。”

“爽快!”

其实沈宴星不缺这点儿钱,但是吧,薅贺严羊毛这件事,他从来毫不留情。

干咳两声,一本正经道:“哄老婆嘛,两招搞定,一是死缠烂打,二嘛,嘿嘿,你懂的?”

说了跟没说一样。

贺严更觉得自己就不该跟他浪费时间,冷冷吐出了两个字,“撤资。”

“别啊别啊!”

沈宴星蓦然起身,“死缠烂打这招绝对好使,她去哪儿你跟哪儿,送温暖送关心,最重要的是要有眼色,投其所好,但是有一点,在小嫂子跟你说话之前,千万别张嘴。”

贺严诧异,“为什么?”

“你那张嘴里吐不吐地出象牙自己心里没点数?”

“沈、宴、!”

“啪——”

电话里传来了一阵忙音。

沈宴星死里逃生般拍了拍自己地胸口,暗自庆幸隔着屏幕。

否则这会儿他恐怕已经死无全尸了。

车内。

时羡坐在后座,松了口气的同时,也莫名燃起一丝失落。

很奇怪的感觉。

直到等红绿灯的时候,驾驶座处传来一阵咂舌,“这年头儿旱的旱死,涝的涝死,得开几辈子出租才能买得起后面那辆卡宴啊……”

闻言,时羡倏然转身,果然瞧见旁边车道上那辆熟悉的车。

才平静下来的心情忽然怦怦直跳。

情绪说不出的复杂。

越来越搞不懂贺严的行为。

他这样跟着,到底是跟踪?监视?还是保护?

亦或者是她想多了。

只是恰巧走一条路而已。

一路上,时羡总是有意无意地回头看。

直到她下车,贺严依旧不远不近地跟着。

不打扰,也不上前。

时羡付了钱,不想深究,推开了餐厅的门。

环顾一圈,在靠窗地位置处看到了温子安。

她招招手,走过去,“不好意思啊温医生,我迟到了。”

“没有啊,我也刚到。”

温子安含笑起身,替她拉开椅子,绅士至极,“这个餐厅位置不太好找,是我偶然发现的,虽然有点远,不过味道很特别,而且24小时营业,有时候做完一台大手术身心俱疲地时候,过来喝碗汤,心情立刻就不

一样了。”

时羡也笑,“这么神奇吗?”

“耳听为虚,试试就知道了。”

温子安叫来服务生,问过时羡的忌口,迅速点了几样吃的。

随后拿起旁边凳子上的白色纸袋递给时羡,“看看,这个是不是你的镯子。”

时羡迫不及待地接过来。

其实听温子安在电话里的描述,她已经百分之百确定是自己的了。

可在看到镯子的一瞬间,还是忍不住红了眼眶。

“是,是外婆送给我的……”

她心头涌上一股难以言说地喜悦。

这个玉镯对她而言不止是一个生日礼物。

更是她的一份念想。

眼下失而复得,时羡的手都颤抖了。

“温医生,我、我该怎么谢谢你……”

“别这么说,我只是个跑腿的,要谢也应该谢医院的护士长和保洁阿姨。”

温子安抽了两张纸巾递给她,抬了抬下巴,“快戴上吧。”

时羡不住的点头。

而这一切,都落在不远处地贺严眼中。

一双大掌几乎把方向盘捏碎。

也不知为什么,他就是看不得时羡和温子安说话,接触。

明明已经几个月了,温子安也并没有做出任何伤害羡羡的事,可他就是莫名抵触此人。

无论是他的行为,还是言语,都给人一种别有所图的感觉。

忽然,手机传来一阵铃声。

贺严偏眸,瞥了眼屏幕。

是许慕嘉。

但并非电话,而是视频。

贺严想也没想,直接按了挂断。

不消片刻,视频又打了进来。

这次容不得贺严忽略了,他不耐烦地接听,把摄像头对准了车顶。

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视频里传来了歇斯底里地喊叫。

“阿严哥!阿严哥救我!救命啊!阿严、啊——”

清脆地巴掌声落下,贺严几乎一瞬间竖起了屏幕。

入目便是杂货堆满的石灰地,而许慕嘉就被绑在其中一个椅子上。

发丝凌乱,唇角溢血。

就连那一身高定眼下都不如一块破布。

衣不蔽体。

就像战争年代受尽敌人折磨的老百姓。

而真正吸引贺严目光的,是镜头拉远之后,许慕嘉身边施虐的那个中年男人。

即便他带着头套,可无论身高体型,还是那份气质,都与郑荣升有七八分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