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当一声,莫建国狠狠摔在地上。石膏与地面相撞,冲击力加倍,疼的他冷汗直流。时羡蹲下身子,抬手将他嘴里的毛毯拔出来。得了自由的莫建国动了动咬肌,扯着嗓子喊救命。可时羡不怕他喊,更不怕他叫。因为这里隔音。就像那天他锁自己的那间屋子一样。“时羡,哦不,时董,时董!”莫建国看呼救无门,只好像条哈巴狗一样向时羡道歉,“时董,是我的错了,是我错了,我求求你,我求求你饶了我吧!我知道错了!你看看我现在,浑身上下,连块好地儿都没有啊!”头是时羡用花瓶砸的。脸是被鞭子抽的。脖子是被铁链勒的。还有手臂,腿……那天从酒店出来,忽然一波人把他拉到小巷子里,一顿拳打脚踢。险些要了他半条命!从商这么多年,他没的罪过什么人,唯有时羡一个……原以为她不过是个单身女人,再加上有洛令姿做担保他才想尝个鲜。没想到这女人竟然这么有本事,竟勾搭上了贺氏!那些打他的人,也肯定是贺氏找的!可好汉不吃眼前亏,莫建国什么尊严,什么脸面都不要了。一个劲儿的求饶,道歉。诚心诚意。可听在时羡耳朵里,却像笑话。“你觉得,随便道几句歉,我就能放过你吗?”她冷哼,“我早就不是逆来顺受的性格了,你在给我下药的那一刻,你就该想到,会有这样的后果。”时羡森然勾唇,忍着恶心,抬手搭在他膝头上。随后使劲往两侧一掰!意识到她要干什么,莫建国双目惊慌无比。衬着脸上那道伤疤,既恶心又难看。他求饶的更狠了,几乎把一切贬低自己的话骂了个遍。见时羡抬起脚,他摇头摇的更疯狂了,“不能,时董,时董,我求求、啊——”撕心裂肺的惨叫声被隔绝在安全门后。时羡站在门外,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忽然,她笑了。笑的眼泪都出来了。侧眸回看了一眼,勾唇,抬脚就走。心里痛快了,连步子都轻快不少。回去之后,时羡让护工把饭盒拿过来。医院的饭并不好吃,且以清淡为主,可时羡不仅吃的津津有味,还全部都吃光了。护工来收拾碗筷的时候,险些以为是她不想吃,把饭菜倒了的缘故。翌日清晨。贺严在公司门头工作了一个周,总算达到了自己的目的。他叫乔宇开车,直奔医院。不想到病房门口,刚要进去,就看见一群警察从电梯里出来,直朝着他这边来。与乔宇互视一眼,眼底是同样的迷茫。直到警察们在时羡门前停下,贺严立刻将他们与病房隔绝开。皮笑肉不笑,“请问几位警官,找我有什么事吗?”警察上下打量他一番,“你是时羡?”时羡?警察跟时羡有什么关系?贺严眼眉微皱,“你们为什么找时羡?”“有人报警,说时羡对他进行人身攻击,殴打,虐待,所以我们过来了解一下情况。”警察言简意赅的表述了一遍。可贺严却笑了,“警官,你是在说反话吗?”他指指病房,“明明是时羡被人给殴打,虐待,”“所以我们才要去问清楚,不知道方不方便见。”“不方便。”贺严眼神一瞥,“大夫说了,时羡需要静养,所以在你们没有找到证据之前,请不要过来打扰她。有什么问题,可以找我的律师。”说罢,他递给乔宇一个眼神,乔宇便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警察们深深看了他一眼,却也无可奈何。毕竟没有逮捕令,只是问话的话,没有资格硬闯。见他们走远,贺严才把乔宇叫到一旁,“怎么回事?”“不
知道啊。”乔宇摊手,“那群教训莫建国的地痞流氓都是我亲自找的,他们怎么说是夫人人身攻击,蓄意伤害呢?”贺严也说不出个所以然。眸光落在紧闭着的病房门上,“把这件事儿尽快查清楚。”“是。”乔宇离开之后,贺严便进了病房。几次想问,却又担心触及时羡的伤心事,始终忍着。等陪她吃过晚饭,乔宇也打来了电话,说自己就在病房门口的休息区。贺严当即开门出去。“怎么样?”“报警的人是莫建国。”乔宇因速度太快,小口轻喘,“他被我们打过之后也在市医院看病,不知今天怎么回事,他和夫人竟然碰到了,夫人支走护工,之后见他带进楼梯间教训了他,下手不轻,给他造成了二次伤害。”“二次伤害?”贺严摆弄着手指,漫不经心的问,“很严重?”似是并不觉得时羡一个女孩子家,教训人能用多狠辣的手段。“挺、挺严重吧……”乔宇结结巴巴,“被人发现的时候,都已经疼晕过去了。”“伤到哪儿了?”他跟挤牙膏一样,挤一下,说一句。敲晕面露难色,看了看周围的人都没关注这边,才压低声音,“伤到隐私部位。”“!!”贺严眼睛忽然睁大。乔宇观察了下他的脸色,有些犹豫,“医生说,以后恐怕不能再生儿育女了,就连……连男性功能,也都没有了。”“真的?”乔宇点头。贺严虽然惊讶,但更多的是高兴和欣慰。他的羡羡这次回来,还真是和以前不一样了。嫉恶如仇,不吃哑巴亏。他想着,不禁笑出了声,在乔宇诧异的目光下吩咐,“你去找关局,说我希望他能给“好。”乔宇点头。刚要走,又被贺严叫住,“香娅的事处理的怎么样了?”“很顺利。”乔宇得意的眨了眨眼,“那老色鬼一直在医院看病,没空管公司,他弟弟在公司虽然担任副总,但没什么本事,不需要费我们太大的力气。”“那就再快点。”贺严冷然勾唇,“最晚明天,我要香娅集团彻底在青州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