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张道成和金鳞大妖圣信念崩塌，两人的元神之力开始迅速消逝。

这种现象趋于自然死亡，是坚守的信念崩溃之后，导致元神涣散，再也不复存在。

谁也救不回。

“秦文，成功了。”夏皇亲眼看着张道成和金鳞大妖圣的元神一点点的消逝，如今已经消逝了近八成，这等于已经死亡。

八成的元神之力都不复存在了，就算张道成和金鳞大妖圣如今复活过来，实力也就相当于一个金丹境。

这还有威胁吗？

“夏皇，到了你这个境界，哪怕只剩下一丝元神之力，都有扭转乾坤的可能，这一点你会不清楚吗？”秦文并没有胜利即将到来的惊喜。

夏皇反而是镇定许多：“秦文，你太高估我们了，我们在诅咒之下艰难生存，早已是筋疲力尽，信念崩塌不是没有了希望，而是可以解脱。”

秦文诧异。

因为秦文没有经历过那个时代，也没有活过千年万载，所以夏皇所言的苦楚，秦文一时半会还真体会不到。

但秦文可以理解。

或许秦文真的是太过小心谨慎，心中的执念也太强，所以秦文真的担心自己杀不死张道成和金鳞大妖圣。

“哗……”

雷鼎中的两道元神只剩下最后一成元神之力，秦文默默的看着，心中逐渐认同了夏皇的话语。

或许对张道成和金鳞大妖圣来说，信念崩塌并不是绝望，而是真的迎来了解脱。

“嗯？”

可当这两道元神之力真正消散之时，那仅剩下的一丝能量，却是在半空中徘徊许久无法散去。

这让秦文和夏皇都紧张起来。

“我张道成纵横蓝水星辰一千余年，岂能留有遗憾？”属于张道成的元神之力突然震颤起来，并传出了一股极强的信念。

紧跟着，周围飓风骤起，庞大的天地灵气开始朝张道成的元神之力汇聚。

“你休想！”秦文操控雷鼎，隔绝灵气，无论张道成怎么挣扎，都别想吸收灵气复活。

而张道成的挣扎感染了金鳞大妖圣，使金鳞大妖圣的元神也震动起来，并隐隐发出了一丝丝怒吼。

“我金鳞诞生之时，仅仅只是幼龙，我被人欺凌，无处藏身，终日在海洋中漂泊……”金鳞大妖圣也忆起往昔。

而这番话语让秦文想起了小孔雀。

秦文当初碰到小孔雀时，拥有极强血脉的她，不也是在海洋中漫无目的的漂泊吗？

秦文还想到了自己。

他在无极门遭人白眼，被人冷落，足足熬了三年，最终才得秦天师的传承，重塑天才命格。

所以，谁的一生又是一帆风顺？

“我人族与妖族可以和平共处，但破解诅咒的前提，是要捍卫生命的尊严，而不是放弃一切。”秦文眸光变冷，一根根极小的短箭也是悬浮在秦文左右。

“我人族终究会环抱希望，我们将延续薪火，代代传承，我们不会赌上所有，不会让那些妇孺、凡人跟着受牵连。”秦文转头看向咒域。

“我秦文既是天选者，必将付出我自身所有，绝不再让后人被困在这牢狱之中……”秦文收回目光，那悬浮在秦文左右的短箭也是猛然一震，紧跟着咻的一声刺进雷鼎。

“噗噗噗噗噗！”

短箭一共九支，刺穿了张道成和金鳞大妖圣最后的元神之力。

骨龙九箭！

这是秦文为了对付张道成和金鳞大妖圣专门用骨龙大妖圣的黑骨炼制而成的。

黑骨融合‘骨刺’，化作暗杀利器。

又被秦文融入空间法则、灵魂法则和剑道。

所以骨龙九箭一出，张道成和金鳞大妖圣再也坚持不住了，元神顷刻间崩毁，再也不复存在。

夏皇黯然。

没了之前的惊喜。

当这一刻真正来临，夏皇心中竟是有些失落。

“哦？”

秦文的异常吸引了夏皇，只见秦文打开雷鼎，那雷鼎之后原本已经消散的两缕元神，此刻竟然化作了两道青烟。

那青烟之中还隐约能看到张道成与金鳞大妖圣的虚影。

“怎么回事？”

这两道青烟径直冲入九霄，随后消失不见。

“死了，还是没死？”

没想到竟发生如此怪异之景，就连夏皇也说不准张道成和金鳞大妖圣是否真正死亡。

“去看看张道成的法剑。”

夏皇忍着诅咒压迫带来的疼痛，来到刚刚张道成肉身爆裂之地，在这里找到了张道成的法剑。

秦文收起雷鼎，跟了过来。

以秦文的元神之力，一眼就能看出这法剑已是无主之物。

这证明，张道成的确死了。

可是，那两道青烟到底是什么？

元神死亡之后，还会化作青烟？

“这‘天师剑’是你的了。”夏皇将法剑递给秦文，并说道，“此剑也是我中州之物，祭炼多年，代代相传，非天师不得掌握。”

“它也能承载气运？”秦文诧异，那张道成之前为什么不拿出来对付夏皇？

夏皇笑道：“张道成心中没有天下人，何以能得天下人相助？那些其他的宝物，你都收起来吧，既然是你杀死的张道成，这些理应都是你的。”

张道成的宝物的确很多，但是炼器材料就非常充足，更别说其他那些零零散散的宝物了。

秦文将其全部收起来，然后看了一眼咒域，这才与夏皇离开青天赤书。

“跟着你，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夏皇回头看了一眼青天赤书的门户，同时也很排斥那种被诅咒深深压迫的感觉。

“当我再来之时，就是破解诅咒之日。”秦文坚定道。

“不急，按我之前说的，你最起码得突破到渡劫境中期再说。”夏皇希望秦文能沉住气，万不可像秦天师那般自作主张，遭人暗算。

……

“秦文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