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向晨这才回过了神来，刚刚这样的痛楚，这应该不是在梦里吧。

“向晨？”两人又急切的问道。

“是姑姑吗？”

“嗯，是我，你刚刚怎么了？我起来换班的时候，怎么叫你都叫不醒，你是不是做什么噩梦了？”莫颜关切的问道。

“姑姑，我的确做了一个噩梦，那个梦实在是太真实了，现在想起来我都还心有余悸。”莫向晨的声音微微有些颤抖。

“是什么梦？”

“就梦到我守夜，姑姑跟我换人的事。”莫向晨也不知道应该从何说起。

“你的胆子未免也太小了吧，就这样都能被吓到。”莫煊轻声嘀咕了一句，声音并不大，黑暗中，莫向晨看不到莫煊的脸，只觉得他爹似乎和平常不一样。

“对了，表妹呢？这么大的动静，她还没有醒吗？”莫向晨习惯性的找白茯苓，他总觉得，只要见到白茯苓了，那就有安全感了。

“我在这儿，你找我？”是白茯苓的声音，只是，莫向晨听起来觉得有一种违和感，或许是他的觉吧。

“嗯，表妹，你的阵法研究的怎么样了？”莫向晨突然问道。

“什么阵法？”

“你不是说要睡前研究一下阵法吗？所以我问问。”莫向晨虽然面表情的提问，但是，袖子里的手指却微微攥紧了。

他平复着自己的呼吸，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紧张。

“哦，这个啊，你不说我都忘记了，还是没有研究出来，那我们还有时间，慢慢来吧，对了，你们刚刚睡觉的时候有没有发现，外面有点奇怪？”

“啊？奇怪？有什么奇怪的？我怎么没有发现？”莫向晨虽然面表情的说着，但是心中已经怀疑，其实自己现在还是不是在真实的空间里，这或许又是一个梦，因为，他记得睡前的时候，表妹是直接睡的，而且，就算表妹要研究也是研究怎么破除空间接旨的禁制，而不是阵法。

表妹说过，因为身上的材料不够，所以阵法就暂时不用了，刚刚刚他之所以那么说，其实就是为了试探眼前的人是真的还是假的。

如今，他开始怀疑了，特别是他爹，居然也不打他了，说话还非常小心翼翼，仿佛怕惊动了什么似的。

眼前发生的一切，都不得不让莫向晨开始警惕。

“刚刚我真的听到外面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敲打墙壁，其实我觉得这里已经不安全了，不如我们从后面偷偷离开这里吧？”白茯苓此话一出，莫向晨更加确定这个人不是他表妹了。

现在是夜晚，就这样出去的话，鬼知道会遇到什么，反正，肯定比待在这里危险多了。

“不如表妹，你出去看看。”莫向晨轻声说道。

如果换做是真的白茯苓，莫向晨肯定不会让她去的，而且，她也绝对不会让自己先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