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紫霞送回住处,梁天舟再次返回舞厅。
鲁海也带人赶到了。孙会长遇刺这么大的事,分局必须上报,刑侦科接到报告,立即出警。
天舟想到了这一层,所以才回来,以便了解具体细节和进展。
每个客人都留下了身份信息后,搜身没有问题,都放走了。那几个孙鼎邦的保镖,还留在那里。还有舞厅经理,局促不安地随时等候问话。夜总会的保卫,守在大门外。
“梁科长,你来了?”鲁海正听分局巡警头儿汇报搜查结果,见梁天舟进来,如释重负般先打断巡警,跟梁科长打招呼。
其他人也都随声附和着把梁天舟让到中间。
地上还躺着两具尸体,一具是孙鼎邦的,一具是刺客的。
梁天舟一边看了看先前跟他打过照面的分局巡警,一边说:
“事情发生时我就在这里,只是刚好去了趟卫生间,出来舞厅就乱套了。”
鲁海一听梁科长曾在现场,自然这事他最有发言权,乐得在一边做旁听生。
“现在调查的情况如何?每个人都查过了?”梁天舟转头问刚刚汇报的巡警头儿。
“根据孙会长保镖描述,和现场情况看,可以肯定,是这个人近距离开枪放倒了孙会长。”巡警头儿指了指地上的青年。
“开了几枪?”天舟问道。
一个保镖抢着回答:
“开始打了两枪,我们就追过去了。”
天舟来到孙鼎邦尸体旁,蹲下查验了一下,巡警头儿跟上去,补充道:
“第一次是开了两枪,但死者身上有四处枪伤。”
“你继续说。”梁天舟不再打断他,让他把调查的情况仔细说一遍。
巡警头儿翻看着案情记录本,认真地跟梁科长做着汇报:
“两处打在腰上,并不会当场毙命。而另外两枪,一枪在左胸,一枪在头部,都是要害部位。
我们分析,这四枪不是同一个人开的。保镖也印证了这点,腰上的两枪是那个死者开的,而两发致命枪,另有其人。”
“喔,那个死者身上中了几枪?”梁天舟望着刺客尸体。
巡警头儿继续说:
“刺客身上中了五枪,都是几个保镖打的。已经验过枪。”
“还有,舞厅的灯,”说着望了望屋顶,因为大顶灯已经被毁掉,现场用的是舞台上的投光灯,“顶灯也是被枪打灭的。在现场地面找到了六枚弹壳,保镖留下的不算。”
“所以可以断定,至少还有一个以上的枪手。”
“问题在于,我们搜查了所有在场人的身,没发现武器。也搜查了舞厅每个角落,包括后台、卫生间以及可能藏匿东西的地方。也就是说,枪和开枪的人,都不见了。”
巡警头儿得出结论。
梁天舟再问道:
“你们接到报警多长时间赶到的?”
巡警头儿赶紧说道:
“很快,我们当时就在皇冠不夜城蹲守。梁科长也知道,一到晚上,夜总会这些地方容易出乱子,所以特地加强了警力。”
“你们赶到时,有人趁乱跑出去吗?”梁天舟继续追问。
“我们来的时候,这几个保镖已经把住了大门。我们一到,又封锁了后门侧门,大门也必须经过检查一个一个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