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向良可没给甘夑元拖延的时间,不到两天,她就指使犬养次郎再次找到甘夑元。
在码头上甘夑元的南头帮总部里,不等人通报,径直走进去。
南头帮的兄弟赶紧跟在他身后进来。
犬养次郎如入无人之境,视左右而不见。
甘夑元见此情景,挥挥手,让手下弟兄先退下。
“甘帮主,那份贺礼考虑得怎样了?”
犬养次郎直接问道。
“犬养先生,这件事事关重大,请犬养先生转告穆先生,容我再想想。如此大事,总不能草率表态吧?”
甘夑元尽量以温和平缓的语气,跟犬养次郎商量。
“不是我催你,已经给了你两天时间考虑了。你还有什么需要考虑的?”
“能不能请问一下,加入两江联发会,有什么好处?”
甘夑元想慢慢跟犬养次郎周旋,同时也更多地了解那个两江联发会。
“这个你得去问穆先生。好处肯定是有的,比如,联合起来,把同行打压下去,难道不是好处吗?”
犬养次郎泛泛说道。
“怎么个联合法?”甘夑元追问道。
“你是做运输的,当然是跟丸雄船运联合了。”
“哦,如果我不加入呢?”甘夑元知道他们不会善罢甘休,但还是这么问一问。
“不加入?你确定你不加入?”犬养次郎不相信,还有人敢拒绝他们。
“我们不加入,可以跟丸雄船运平等竞争,共同发展嘛。”
这种道理,甘夑元说出来,注定是不会得到犬养次郎和穆向良的认同的。
“甘帮主,你要搞清楚,加入不加入,不是你说了算的。”
“怎么?你们还不允许人有个选择的权利?”
“你没有选择!”犬养次郎蛮横地说道。
“你走吧,我现在不会答应你的。”甘夑元气得要发火,又忍住了。
“那你就等着瞧!”
犬养次郎骂骂咧咧地走了。
看着犬养次郎的背影,甘夑元心头一急,差点站立不稳。
这之后,码头上,就再没有了平静。
这天,搬运工正在卸船,把驳船上的货物,一包一包,扛到码头库房,按不同的货主,分开堆放好,等着货主来提货。
突然冲进一伙挎着盒子炮、穿便衣的人。
“这里谁是负责的?”
他们一进来,就大声对着正在搬货的工人嚷道。
码头工人不知道来的是些什么人,凶神恶煞的。
有人问道:“你们是什么人?怎么进来的?”
这伙人说着:“我们是特高课便衣队的,有人举报,你们这仓库里藏有违禁物品,需要接受检查。”
话刚说完,就冲上去,掏出尖刀,一个包裹一个包裹地挑开,把里面的货物扯出来,然后掀到一边,又去挑下一个。
等码头经理赶来,面对一大堆已被损坏的包裹,叫苦不迭,急忙上去要制止:
“快停下!快住手!你们怎么能这么检查?”
那些人根本不听他的,继续挥刀。
“你们是什么人?谁让你们进来的?”码头经理喝问道。
“刚才不是说过了吗?我们是特高课便衣队的。有人揭发你们这里私藏违禁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