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元举赶到皮匠铺,行动队的几个人,已经在那里守候多时,也不见皮匠回来。
皮匠铺的门,紧锁着。而相邻的那些店铺,都正常开门营业。
“还守着干什么?进去搜!”陶元举当机立断,领着人上前,破开门锁,冲进了皮匠铺。
左邻右舍的人,见有人砸皮匠铺的门,想来询问,一看这些人,虽然都是便衣,每个人手里却都拿着武器,便不再自找麻烦,悄悄缩回自家铺子去了。
“注意!不要遗漏每一个角落!”陶元举叫道。
“头儿,搜过以后,还要不要把东西全都恢复原状?”一队长小心翼翼地问道。
“他要敢回来,立即抓捕,还恢复个啥!”
“陶站长,我们得守在这里吗?”一队长提醒道。
陶元举想了想,如果他今天不回来,在这里傻等,也不是办法。可如果他把人撤走后,皮匠又回来了,看到皮匠铺一片狼藉,还不赶紧开溜?
派去跟踪的人,并不知道今天陶站长带人来抓捕,对方要跑,他一个人也对付不了。
“那就仔细搜过之后,记得还原吧。”他吩咐道。
有了陶站长这句话,行动队员不再胡乱翻箱倒柜,开始细心地查找。
陶元举站在铺子中央,一会儿,队员们纷纷过来向他报告道:
“没发现可疑的东西!”
“报告站长,我这边也没发现。”
“头儿,除了补鞋的工具和用品,没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看这样子,里面东西收捡得有条不紊的,不像是要逃走的意思啊。
难道他只是临时有事,没来铺子?
还是故意弄成这样,迷惑人的?
把整个皮匠铺都搜查过了,陶元举道:
“先退到外面去,有点耐心,等着。”
陶元举又在外面,一直等到晚上,皮匠也没回来。
“也不用在这里等了,大概率是不会回来了。”
陶元举把队伍撤了,留下一个兄弟,在附近蹲守,一旦皮匠或者先前跟踪的人回来,立即回两江站报告。
他们现在唯一可做的,是回到小楼,继续耐心地等待。
一路上他都在想,会不会有人走漏消息,故意放跑了人。
手下这几个兄弟,都是信得过的。梁天舟那边,也是今天才跟他说起,而且,在两江站小楼的时候,自己跟梁天舟在办公室待着,不可能是梁副站长泄露的。
怎么就这么巧,以前暗中盯梢,他没事,今天决定抓捕,人就溜了?
回到小楼,陶元举哪里也没去,行动一队的兄弟,也一直守在办公室,随时准备,一旦蹲守的人回来报信,立即出发,再去抓人。
可是,一直到深夜,跟踪皮匠的人,和留下蹲守的都没有回来。
一干人等,在办公室熬了一夜,第二天天刚亮,蹲守的人回来了。
“怎么样?皮匠回来了?”陶元举急切地问道。
“没有!我是趁一大早,赶回来问问,还要继续蹲守吗?如果还要,我再赶过去。”
陶元举一时不知如何决定,这就像憋足了劲,打出去一拳,结果打在了棉花上,心里很不是滋味。
又像挂好了鱼饵,等着鱼儿上钩,结果鱼饵没了,鱼也没钓到,连钓竿都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