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怕她藏拙呢。
扈轻冷笑:“等着吧。”
哼哼,藏个屁的拙。人家只靠装备都能起飞,她再藏拙,只会让李向楼觉得他自己瞎了眼。
李公子冲李向楼挤眉弄眼,看看看,把人激起来了吧。
扈轻喷了口恶气,开始专注炼器。
反正只是一柄打铁锤,用不着在里头刻画阵法和符文,只要够结实就行。不行。还是要刻阵法的,不然人人都刻阵法她不刻,岂不是显得此地无银?
那要刻个什么阵法呢?
扈轻沉吟,进来前见到的巨大毕方形象闪过,她心头有了主意。
只是若要那样的话,之前选的材料便不太合适了。
她问李向楼:“我能再去拿些材料?”
李向楼兴味一闪,似乎感觉到扈轻认真起来,高声:“随意。”
扈轻再问:“说好了啊,我炼制出来就是我的了。”
李向楼兴味更浓:“我起誓,绝不截留。”
李公子诧异望过来,这是要发大招?
扈轻甩着手往仓库里去。
李公子伸了伸脖子,溜达到李向楼那,拿胳膊碰碰她:“欸,你就看准了她是你的同道中人?”
李向楼笑了笑,脸上全是笃定:“你不是器师你不懂。第一次见面我就闻到她身上的气息了。”
李公子:“我怎么没闻着她身上有什么气味?”
“不是气味,是气息。”李向楼无奈,“她不是那种和男人牵扯的人。我闻到的是器师的气息,同类。而且她看大比的时候,目光太沉静了——她分明看得懂。”
李公子:“如何讲?”
李向楼:“以她表面上的身份,她分明是第一次来曲寰,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器师比赛盛事,只要是器师,就不可能那么镇定。她的眼神里,好奇有,惊异有,但她看那些初阶的器师,隐藏的态度是高于他们的。”
李公子:“你是说,她隐瞒了身份?”
“身份隐瞒没隐瞒我不确定,毕竟很多次来看,她是真的对一些仙界的常识很缺乏。但炼器——她绝对比她说的要高明。”
李公子:“所以你才对她多说了些不该说的,连一些内幕都告诉她。”
李向楼摊了摊手:“是啊,你看到了,她知道后也只是好奇,根本没有贪心表露。所以,我高看一眼是对的。”
李公子耸肩:“好吧好吧。我不懂器道,但我懂商道。你觉得她值得投资。”
李向楼:“是结交。”
李公子:“是结交。别被你娘把人抢回去给你成亲就好。”
仓库里头,扈轻仿佛什么也没听见的挑选着心水的材料,反正白送呢,干嘛不给自己选好的。毕竟嘛,李向楼是有所图的。
心里与绢布闲聊:“果然哪里都不缺人精。我觉得我伪装得挺好,哪知道李向楼早看出来了。呵,同类的气息?巧了,我也从他身上闻到了。反正我有心为日后人脉打基础,他若是个可靠的,那便常来常往。”
绢布:“你哪来的自信说你伪装得好?”
扈轻:“...我会炼好神隐术。以后谁也别想让我掉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