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德曾经说过“在这个世界上,有两样东西值得我们仰望终生:一是我们头顶上璀璨的星空,二是人们心中高尚的道德律。”
其实同样令人类敬畏的,还有那用科学道理法解释和人类法理解的各类自然现象以及超然存在。
如今的人们,抛弃了对于星空、自然、道德的敬畏,沉溺于享乐之中,并为此付出沉重的代价。
自从融合了那个两百多年后的灵魂,于连对于自然、天地法则就有了敬畏之心;在拥有了葫芦空间之后,更是对那些法理解的事务,存了万分的敬畏,以及好奇。
如今这种情形下的于连,对于那个暗中未知的存在,打点起十二分的精神,全身感知死死的锁住那个东西。
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暗黑之中,在那个东西起身滑下树枝的那一瞬间,于连仿佛听到一阵若有若的呼吸声,原来那东西不是不呼吸,而是运动时才呼吸!
虽然呼吸声音极低,但于连却心头大定——只要你是个能喘气的玩意,不管你是什么,今天你都死定了!
于连感知到那东西滑下了树枝,在空中舒展成人型,并且从一个半人大小的状态,扩展到成人大小。
而令于连惊骇的是,这东西在空中滑翔之时,竟然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于连从未听说过有哪种生物在飞行时不发出任何的声音,即使是以飞行时悄声息而著称的夜枭,在于连如今的听力之下,也总能听出点动静。
仿佛有某种奇妙的力量或者法则,遮蔽了这东西周边的空间。
更令于连惊骇异常的是,这东西飞行的速度竟然极快,不到一个呼吸的时间就已经来到了于连头顶侧上方不到一米的距离,于连仿佛感受到了那个东西异常狰狞的嘴脸。
于连抬头死死的盯着这个东西,完全法形容这是个怎样的存在。
异常稀疏的头发如枯草般覆盖在椭圆形的脑皮上,额头上的褶皱深得如同阿尔卑斯山间的峡谷。
惨绿色的竖瞳如鬼怪一般牢牢的锁定在于连身上,仿佛具备特殊的魔力,竟然令于连一时之间动弹不得。
粗大、惨白、伸出嘴唇半英寸的尖长獠牙,比阿尔卑斯山区久负盛名的寻血猎犬的犬齿,还要粗长半分。
全身裹在一片不知名的漆黑物质之下,细长的人型胳膊宛如两根枯枝,前端伸出的五指,于连仿佛看到在惨白月光下泛着阴冷的光芒。
于连知道自己大意了,完全没有料到这个东西竟然具备如此诡异的能力,首先是速度异常之快,仿佛具备瞬移的能力;其次似乎能够暂时的禁锢猎物的行动。
原先做好的准备工作,在此刻仿佛成了笑话,完全派不上用场。
生活就是如此的可笑,你法预知谁是猎物、谁又是猎手,猎物与猎手之间的转换,往往就在一瞬间。
这次的大意带给了于连深刻的教训,论面对何样的对手,永远不要低估对手的能力,否则就会付出沉重的代价,甚至生命。
“即????????????使死,我也要让你付出你所法承受的代价!”于连完全放弃了防御,疯狂的调动着全身的力量,拼命想要打破对手加诸在其身的控制与禁锢。
于连仿佛看到那个东西脸上露出了一丝人性化的嘲讽,仿佛在嘲笑眼前弱小生物的不自量力。
自从蜕变以来,在它数百年漫长的生涯中,大部分时间都是在远离维立叶尔、常人难以抵达的阿尔卑斯山区的一处古老建筑中长眠。
每十年一次、月圆之夜的短暂苏醒,提醒它至少要进一次食,以满足长眠和进化的需要。它的力量的增长,也依靠为数不多的进食而获得,猎物越年轻、血气越旺盛,对它的进化越加的有利。
古老的传说和同伴之间的口口相传,让它对远处的修道院充满了敬畏。
之所以选择此处作为狩猎场所,也是在它仅存的、为数不多的作为人类的记忆中,此处的夏夜通常有青年男女在此逗留,而这些人都是上好的血食。
它庆幸于这次的苏醒,能够遇到于连这样的猎物。于连旺盛的气血在它眼中仿佛火炬一般的存在,它知道只要这次能饱食一顿,距离下次的进化,就为期不远了。
自从于连进入这片森林,它就感知到了于连的存在,它诧异于连竟然能够提前发现它的存在。
这个年轻人眼中迸发出来的火热,仿佛钢铁都能够融化。然而猎物越激动,越能引起它的兴奋,猎物剧烈跳动的心脏、充满活力的鲜血,是多么诱人啊。多少年了,还从来没有享受过如此的美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