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阿尔卑斯的山间细流,一行人找到了杜伯河的一条重要支流,沿着河流走了两天,远远的望见了维拉山脉的雪顶,众人不禁热泪盈眶。
前后将近六天五晚的经历,是这群年轻人从来没有过的,这也是年轻人成长过程中重要的历练。就如阿尔卑斯绝壁间的山鹰,不经历咆哮的寒风和雪雨,又怎能自由翱翔在湛蓝而广阔的天空之中。
众人在杜伯河的浅水处默默的洗濯了一番,寒冷刺骨的河水锻炼了他们的体魄,锤炼了他们的精神意志。
爬过维拉山脉的最后一个陡坡,映入眼帘的是熟悉的红瓦尖顶的建筑,传入耳中的是教堂幽渺深邃的钟声,鸢尾花的花香飘入众人的心房,众人比怀念这往日里看似毫波澜的平淡生活。
当下众人分散开来,爱丽莎含情脉脉的叮嘱着于连一定要再见一次,才依依不舍的同富凯走向凯赛尔男爵府邸。
想到自家实在没什么可留恋的,于连直接回到了德雷纳尔先生府邸。
再见到德雷纳尔夫人正是夕阳西下时分,听到仆人的通报,她丢下手中的针线,飞一般的跑下楼梯。
在前厅,她看见了依旧一身黑色教士服的于连。
虽然仅仅才几天未见,她已经是食不知味、睡都睡不安稳的状态好几天了。那个可恨的身影时时的在她眼前缠绕,折磨着她不得安生。
短短的几天功夫,相思之苦把一个原本圆润、丰满、充满活力、注重仪表的成熟女性,折磨成了一个形容枯槁、肌肤毫光泽、披头散发的人。
在见到于连的瞬间,德雷纳尔夫人甚至忍不住轻泣起来,然后想到围观的仆人以及自己的不雅形象,涨的满脸通红,又如风一般逃回了自己的寝室,只不过这时的脚步之轻快,是所有人都能看出来的。
再次见到德雷纳尔夫人,已是掌灯时分。
换了一身轻便服装的于连恭敬的站立在巨大的橡木餐桌旁,回答着孩子们的各种问题。尤其是罗德里格斯,在他这个年龄段永远有问不完的问题,于连耐心的拍拍罗德里格斯的肩膀,摸摸茜茜的头,弹弹彼得的小脸。
德雷纳尔夫人心中怀着莫名的激动与满足之情,默默的站在餐厅入口处看着这一切。
直到仆人通知可以入席了,德雷纳尔夫人才一步三摇的走到长条餐桌的一边,面对着于连坐下。
今天德雷纳尔先生在市政厅用餐,因此整个餐厅就只有女主人和三个孩子,以及于连,一共五人。
精心打扮后的德雷纳尔夫人,在于连眼中可以用惊艳来形容。
梳理的异常精美的发型,在脑后盘成圆形,用一根点缀了几颗硕大珍珠的发罩兜住,更加凸显的面如满月。
薄施粉黛的脸盘,已不见白日里的憔悴,取而代之的是重逢后的欣喜、容光焕发,那白皙、娇艳、吹弹可破的肌肤,甚至让于连怀疑这与下午见到的是不是同一个人。
淡????????????蓝色、缀满各种鲜花造型的衬裙凸显的腰肢的盈盈一握,当然这可能与她数日来的食量巨减也有关系。
但不变的是那一抹弯度惊人的弧线,胸前雪白的肌肤随着呼吸的加剧不断的起伏,在烛光的照射下更加显得突兀挺拔,让于连不由想起了博格峰顶的迷人风光。
看到于连在注视着自己的一贯傲人之处,德雷纳尔夫人骄傲的挺了挺胸膛,仿佛感觉到室内炎热一般,不仅把胸口的衬裙往下拉了拉,还用右手俏皮的扇了扇胸口,从而引起更大的波涛。
于连白皙的面庞变得红润,一贯的冷静做派此刻毫踪影,他感到身体在发热、在膨胀。
与尤显青涩的爱丽莎不同,已经熟透的德雷纳尔夫人根本不用任何作态,其一举一动之中尽显妇人的撩人风姿,对于连这样的毛头小子来说,这种风姿才是最要命的。
德雷纳尔夫人深情的望着对面的人儿,比之以往显的瘦削的脸蛋,更凸显出五官的立体,如刀削一般的侧脸,挺拔的鼻梁,深邃的眼神,乌黑的长发,她想起了曾经在卢浮宫看过的阿波罗的塑像,这才是我的阿波罗啊。
经过与于连的数日分别,使得她彻底明白了自己的心。从未尝过爱情滋味的她,再也法忍受与眼前心爱之人分别。与那个毫趣味的人相比,眼前之人才是自己梦寐以求的啊,自己以往的生活究竟是怎样的了生趣啊,如今的生活,才是自己真正想拥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