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观月葵,没事人一样坐在床角,用被子盖住身体。关注这事态的发展。
温婉郡主上前一步,郑重其事道:“我说的是,跪...下,没让你站着。”
身高虽然比弟弟矮了半个头,但是从气场上看,简直就像是妈妈在训斥不懂事的小屁孩。
这腿就像是不听使唤一样,世子殿下‘噗通’一声跪在了当场。
没有丝毫怨言,没有丝毫抱怨。就像老鼠见猫一般的乖巧胆怯。
“一回来就要给你做的破事擦屁股,一点都不让人省心。”温婉郡主刚回到豫州王府就被王妃叫去了。已故湘源镇主军司马李永康明日出殡,以前的赵子渊做的太过分了,李永康郁郁而终,或多或少都与世子殿下单方面撕毁婚约脱不开干系。
李府停灵之日,王妃以豫州王府之名,单请一百单八众禅僧,在李府停灵大厅上拜大悲忏。超度前亡后化诸魂。灵前另外三十众高僧,三十众高道,对坛按七做好事。
翌日李府出殡,由世子殿下代豫州王府设路祭棚祭奠。王妃恐世子不愿,便叫温婉郡主领着世子殿下前去。
听闻姐姐述说来意,赵子渊缓缓起身,平静道:“明日去便是了,何必如此大动肝火,伤了姐弟情分。”
温婉郡主瞪眼,冷声道:“我过来是通知你,不是跟你商量。就你干的这些破事,我都不稀得说你。哪一件让人省心了,又有哪一件不需要我替你操心。还有,我还没让你站起来呢。”
就这眼神谁见了都得颤抖,赵子渊此时也有点同情以前的世子殿下了。一边跪下一边,委屈道:“我现如今已改过自新了,你不在的这段日子里,我可没招摇惹祸了。”
一贯怜贫惜贱的赵素曦,看着月葵带血的白色纱衣,一片片血渍沾染了整件纱衣,被扔在床边地板上。反手就是一巴掌,甩在世子殿下脸上。指着血衣,咬牙发狠道:“这就是你说的改过自新?”
赵子渊看看门外的丫鬟们,又看看床上的月葵,在看着地上的血衣,陷入了沉思,这怕是百口莫辩,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月葵越是替世子殿下辩解,温婉郡主更觉得月葵是受世子殿下淫威所迫。所说的都是违心之言。
赵子渊委屈的指向门外的几个丫鬟,祈求道:“你若不信,可以问问她们。”
雯晴与芊凛立马站直身体,点头道:“对...对。”
“是...是...是。”
看见世子殿下与温婉郡主的目光看向门外,婉清吓得一溜烟跑没影了。秋潼还是一日既往站在原地,没有说话。
赵素曦嫣然一笑道:“你觉得她们在你面前,敢说实话吗?”
当着月葵的面,把世子殿下一顿胖揍后。又把世子殿下这个月的吃穿用度银两搜刮一空,便扬长而去。
温婉郡主这一趟去了中州京城游玩,身上所有的银钱都花的一干二净。不从世子殿下这里搜刮点,恐难以度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