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风,你等先抵挡一二,我将十三弟救出之后便回来与你等回合。”
“大哥当心。”
苏长渊怀抱苏长空,将身边几只围来的血妖击退后,御空离开了。可谁想到,苏长渊一路疾驰而走,最后将苏长空遗弃在了幽谷之中。
“十三弟,你休要怪大哥,你中的毒是大哥所为,为了凤鸣谷大哥只能委屈你了。”
“大哥,你……”
苏长空虽受重创,被闻得此言心中更是如同刀绞一般,他想质问苏长渊为何如何心狠,不曾想苏长渊竟是出手将苏长空诛杀在了幽谷里,魂魄也一并封印在了幽谷之中。
事后,苏长渊又暗地里联合了方长老等人,最终如愿以偿的登上了族长之位。
“三姐自小聪慧,他察觉到事情的蹊跷于是多方打探。直到三年后,三姐才从一些蛛丝马迹之中寻得线索,后来意间到幽谷遇见了我,三姐这才直到了事情的真相。她愤愤不平找大哥理论,大哥却污蔑三姐心怀不轨。三姐负气离开了凤鸣谷,你父亲察觉到不对,便催动了凤鸣谷玄火鼎将整个幽谷彻底封印。”
“不,这不是真的。”
苏十七听完了苏长空的话语,他双手抱头坐在禅床上痛哭了起来。
“那我便问你,以你的资质他为何要将你赶出凤鸣谷,为的不就是你会威胁到他的族长之位吗?”
苏十七闻言,心中那最后一丝幻想也彻底被击碎。
苏长空看着地上陷入痛苦的苏十七,也没有再说什么,想当年自己也是历经了很长的时日才接受的事实。
如此三个日夜后,寒灯来到了绝壁之上,他推开禅房的房门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只见前些日还顽劣活泼的苏十七竟像是变了一个人,十五岁少年的鬓角短短的三日竟是染上了白发。
“施主,你这是……”
“大师。”
寒灯闻言,更是从苏十七的话语离听到了那顽劣少年的蜕变。此时的他变得沉闷,眼神里也充满着迷茫。
“大师,晚辈记得您说想将我收归门下,不知大师的话还能否算数?”
寒灯看着眼前的苏十七,眼中也流露出了一丝丝的心疼。他原以为是天魔化血刃的魔力使苏十七变得成如今的模样,但苏十七话语神态,丝毫不像是被魔性所控。寒灯思量了片刻,也便知道了个大概。
“阿弥陀佛,出家人从不打诳语,老衲既然说过想将施主收归门下,此间意志从未改变过,却不知施主是否真放下尘世皈依佛门?”
“弟子对尘世再眷恋,诚心皈依佛门。”
“好,如此便与我前往大雄宝殿,在佛祖前剃度。”
“多谢大师。”
大雄宝殿之中,大殿里盘坐了百余名僧人,他们闭目念诵着经文。弥罗山首座、维那、监山等长老静静的站在了方丈的身后。
苏十七径直的从大雄宝殿门外走了进来,他跪在了佛像前的蒲团之上。方丈大师见状,从一旁的托盘之中取出了剃刀将苏十七的头发一缕一缕的剃了下来。
泪水在苏十七的心中凝结,眼里却见不到一滴。他紧闭着双目,感受着剃刀将自己的头发割断,也将自己与凤鸣谷的过往,亲情尽数的割断。
剃发结束,苏十七跪拜在了寒灯的身前。殿外观礼的众多年轻僧人更是一脸羡慕的看着苏十七。
事情也往往就是这样,人们只会遵从自己内心的悲喜,以自己的想法来左右他人的情绪。
谁又曾想到,即便是拜在了弥罗山三大首座之一的寒灯座下,苏十七的心中也不过是一片死寂。
“寒灯师弟。”
方丈智真剃度完后,折身喊了寒灯一声。
“方丈师兄。”
寒灯闻言,合十走到了方丈的身边。
“你这弟子虽皈依我佛,心却依旧未净。今日我等能为其削去头发,却削不去心间之事。我等暂且不给他受戒,这度牒,你也先收回,关于他的法名便先以其俗名代替吧。”
“是师兄。”
礼法完毕之后,寒灯亲自赐了苏十七法衣袈裟,随后将寺中之人介绍完毕,苏十七双手合十与众僧见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