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说的哪里话,弟子自然信得过师父。”
苏十七话语间,一道血色光芒在手中凝结,天魔化血刃瞬间脱手飞出。寒灯微微抬手,将天魔化血刃接在了手中。随即血光消失寒灯继续盘膝坐在绝壁边打坐,苏十七则迈步回到了禅房之中休息。
第二天一早,苏十七便推开了禅房的房门,见寒灯依旧盘坐在绝壁边。苏十七快步走过去,向寒灯见礼。
“师尊。”
“醒了?”
“是的师尊。”
“你先到斋堂之中用过早饭后再来此地,我亲自指点你功法上的修行。”
“是师父。”
苏十七向寒灯施礼之后缓步走上了那一直隐藏在云层之中的索桥,索桥另一端,小沙弥早早的等在了此地。
“有劳师兄领路了。”
二人随即合十见礼,小沙弥随即走在了前头领路。
“妨,寒灯师伯吩咐,你不熟悉山门之前出行我都会前来领路。”
说话间,二人朝着弥罗山斋堂走去了。吃过斋饭,苏十七再次回到了绝壁上。寒灯这才起身,指点着苏十七修炼三千法相。
如此春来暑往,冬去秋回,一年的修行消失在了岁月之中。这一年,寒灯几乎每天寸步不离的指导苏十七修行,也时常出手帮助苏十七压制天魔化血刃的魔性。
这样一来,短短一年的时间,苏十七竟是将三千法相修炼到了十方境圆满的境界。这样的修行速度,这样的天资,便是连寒灯也是惊诧不已。
这样的修炼天资,在弥罗山整个发展历史之中,苏十七是唯一一个能与弥罗山建派祖师相媲美之人了。
寒灯看着眼里,喜在心间。特别是苏十七这一年来的变化,更是让寒灯欣喜。
比起刚来弥罗山,苏十七顽劣的性子最终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他越发的沉稳。对于修炼一途也是孜孜不倦,风雨阻。
远在万里之外的死亡沼泽血妖腹地,被血祭反噬重伤的血妖族长从石室之中张开了双目。
他看向了石室墙壁之上的石门,眼中的犹豫一闪而过。随着一阵沉闷的石门声响起,血妖族长再次来到了血池平台之上。
他看着身下的血池,伸手抚摸了一下胸口。被血祭反噬的场面再次浮现在了他的脑海之中,血妖族长脸色苍白,但为了能召回天魔化血刃血妖族长还是决定再次冒险。
随着血妖族长手中功法的运转,他再次通过血池打算以血祭的方式唤回天魔化血刃。然而他不知道的是,苏十七早将天魔化血刃带到了万里之外。
血妖族长苦苦支撑了许久,依旧没能感应到天魔化血刃的存在。反倒再次被血祭反噬,血妖族长心中大怒,他发疯一般地拍打着身下的血池。对于凤鸣谷的仇恨,不觉间又增添了几分。
“待我伤势恢复,我断然带领整个族群踏平凤鸣谷。”
这天,寒灯依旧在绝壁之上指导苏十七修行,小沙弥却突然来到了绝壁之上。他向寒灯行了一礼,随即将此行的目的告知了寒灯。
“寒灯师伯,方丈师伯让弟子前来唤师伯有要事相商。”
“知道了,你先回禀方丈师兄,我须臾便前往大雄宝殿。”
小沙弥应答了一声,将目光看向了正在修炼的苏十七。见他身上的佛家金光凝而不散,刺目耀眼。其间伴随着万千佛陀的吟唱之声,每一个法诀的掐动都显得那般的晦涩深奥,小沙弥的眼中满是羡慕。
“短短的一年时间,便能将三千法相修炼到这等地步。门中年轻一辈的师兄弟们怕只有慧远大师兄的修为比其高吧。”
感叹完后,小沙弥折身离开了绝壁。寒灯也在小沙弥离去后不久来到了大雄宝殿,一进到大雄宝殿之中,寒灯便见方丈智真正在阅读一封书信。
“师兄唤我有何要事?”
寒灯向智真见礼之后盘膝坐在了他后方身侧,智真将书信递给了寒灯。寒灯接过书信一看,便知晓了其中的缘由。
“愚弟倒是忘却了此事,听闻他们早早便开始筹备开派祖师极子羽化升仙两千年大礼。一来祭告极崖如今的鼎盛,二来禀明先祖后世对其的称颂怀念,如今邀我等前往观礼我等还真推脱不下。”
寒灯看完书信,将其递还给了智真。
智真接过书信,微微地点头道:“不,极崖掌门若谷师兄还特意强调让我等带去几个得意弟子,一来让其多走动相识,二来观礼结束后进行一番道法交流,也促进我佛道两家的情谊。”
“师兄对此作何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