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蛇芯般的鞭尾还是扫到了他的胳膊上。
她的鞭术已有小成,这一挥击中,陆澄胳膊顿时血流如注,多了一条三寸长的伤口。
吃痛之下,他身形不稳,险些趴在苏小酒身上。
心里不禁咯噔一下,完蛋,怕是绿茶技没掌握好尺度,让陆澄当真了!
只是也没想到这南阳出手如此毒辣,竟当真是想置她于死地,见陆澄面色苍白,懊恼的同时又有些自责道:“你没事吧?我、我去叫大夫来!”
南阳也被他血糊糊的伤口吓傻了,喃喃道:“你、你明明可以躲开的!”
都怪那个贱丫头!
陆澄抿抿嘴唇,忍痛看向南阳:“这下郡主满意了?还站在这不走,当真是想在我侯府门前行凶么?”
脸上青一阵白一阵,但也知道自己闯祸了,南阳郡主一跺脚,道:“你跑不掉的!我父王明日就要进京,到时候我让他跟皇上讨个赐婚的圣旨,你早晚会是我的人!”
说完狠狠瞪了苏小酒一眼,看到旁边地上滚落的绣花包袱,眼中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笑,然后策马离去。
呼~~~
见她走远,苏小酒未免纠缠不清,将包袱捡起,唤来早就吓得躲到一旁的车夫道:“麻烦大叔去府里找两个人来,将陆公子扶进去吧。”
想了想,还是自包袱里摸出一块帕子,先为他将伤口简单包扎了一下。
陆澄低头看着她发顶问道:“……那你呢?”
“哦,时辰不早了,奴婢得赶紧回宫,不然娘娘该着急了。”
说完便将他撇下,十分没良心的就要往马车上爬
陆澄皱眉:“嘶~~好痛,我大概是流血过多,有点头晕。”
跨上车沿的右腿又收了回来,苏小酒挠挠鼻尖:“要不你先坐在台阶上休息一会?”
要是被陆夫人得知陆澄为了保护她受伤,不知会不会一气之下将自己打死,回头再跟娘娘说自己因病暴毙?
陆澄试图唤醒她的同情心:“伤口好像很深,也不知道能不能完全愈合。”
苏小酒拍拍包袱上的灰:“你刚才不说有上好的金疮药,用完连疤都不留吗?”
陆澄沉默了一会:“哦,我忽然想起来那药好像用完了。”
说完抬头看到她面上的伤痕,改口道:“应该是只剩下一点点了,刚好够给姑娘用。”
苏小酒不在意的摆手:“不用不用,你留着吧,我这点小伤不打紧,过几天自己就好了。”
见车夫终于小跑出来,怕他身后跟了陆夫人,苏小酒唰一下从台阶上弹起来就往车子里钻:“我得赶紧走了,今天真是谢谢陆公子,改天一定请您吃饭哈!”
陆澄阻止了过来搀扶自己的小厮,起身道:“对了,差点忘了我还有事要进宫面圣,耽误这么久,皇上该等急了。”
苏小酒为难的看看他的伤,寻思着过河拆桥好像有点不仗义。
但还是想挣扎一下:“按说咱们顺路,捎带一程也无妨,不过你的伤~~~”
这样血淋淋的去面圣真没关系?
陆澄用自己完好的左手掩唇轻咳几声:“无妨,正事要紧,那就多谢苏姑娘了。”
见她将包袱往车里一扔,又搓手准备往上爬,陆澄又咳几声:“咳,那个,能否劳烦姑娘扶在下一把?在下不太方便。”
“哦,好。”
身后那俩人你们是木头吗?一点眼力见都没有,怪不得只能混个小厮的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