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这么说,真嫁人以后可就由不得你了。”
“谁说的?婚姻自由,人人平等,谁规定嫁人了就得把夫君当大爷供着?”
别的不说,就凭她做月嫂时在不同主顾家观察,凡是日子过的和美的,夫妻必定彼此尊重,平等相处。
反观那些丈夫当甩手掌柜,每天对妻子吆五喝六的那种,家庭的氛围差不说,妻子也都早早熬成黄脸婆,与丈夫相看两厌,离婚的不在少数。
那种婚姻不要也罢,还不如当一个快乐的单身少女。
春末放下手中的绿豆芽,唏嘘道:“你说的轻松,可自古以来有几个女子的婚姻能自己做主?你还好一些,娘娘待你亲厚,必定要帮你寻一门好亲事的,我们可就没那么好命了。”
苏小酒笑笑:“可别这么说,娘娘对咱都是一样的,哪天你若想嫁人,娘娘肯定也会备上厚厚的嫁妆,让你未来婆家不敢小瞧了去!”
春末心不在焉的嗯了一声:“也许吧。”
目光瞥向仍在屋顶站着的两人,状似无意道:“其实你也不用安慰我,娘娘待你如亲妹,便是安心安然也比不了的,说不定~~~”
没说完,就不说了,而是转头直直的看着苏小酒。
苏小酒等了半天,见她没有下半截,忍不住道:“怎么不说了,说不定什么?”
就见春末笑道:“说不定哪天,娘娘就将你指给澄少爷呢?到时候你就是娘娘的亲弟妹,勇毅侯府的少夫人,要多风光有多风光。”
苏小酒心里咯噔一下,未料到春末竟会说出这番话。
她方才在侯爷夫妇筏子上的,莫非是听到了他们谈论此事?
只是不知听去了多少,于是掩去眸中慌乱,嗔道:“浑说什么呢?咱们是什么身份?怎么敢做这种妄想?你快别说了,那是万万不可能的!”
春末垂眸,翻弄着盆里的菜道:“话不能这么说,你不是正好喜欢澄少爷吗?只要求求娘娘,她这么疼你,说不定就准了。”
苏小酒正色道:“春末,我再说最后一次,对陆公子并没不该有的心思,我不知你是听到了什么风言风语,但我以后不想再听到这种话。”
春末抬头,盯着她的眼睛看了一会儿,忽然笑了:“你看你,我不过开个玩笑,你倒是当真了。”
“这种玩笑我不喜欢,以后还是莫要开了。”
“不说就不说吧,侯爷带殿下也累了,我去搭把手,先走了哈!”
她说着拍拍手起身,理理衣裳若无其事的走了。
苏小酒转过头去不再说话,总觉得今天春末有些阴阳怪气,若非自她来到这里,春末就一直是她最好的朋友,她都忍不住怀疑春末是在嫉妒自己。
说起来她们是一同到娘娘身边的,虽然娘娘有时是偏袒自己多些,但对其他人也不曾亏待,不知她到底哪里不平衡了。
摇摇头,罢了,别人要怎么想她控制不了,也无需去多费口舌,爱咋咋地吧!
她还记挂着要给那几位砍竹子的大哥做菜一事,又去大锅灶上做了蒜香排骨和辣子鸡,众人吃的满嘴流油,直呼过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