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二婶给的那一簸箩蚕茧无一幸免,都被墨尧的一时疏忽冻死了,苏小酒寻思这么好的东西不能浪费,便干脆用辣椒炒了,给娘娘补补蛋白质。
当晚,荣华宫主殿传来皇贵妃的尖叫声,其叫声之凄厉久久不息,听说荣华宫最为得宠的苏掌事,是屁滚尿流从主殿逃出来的,一晚上都没敢再进去伺候。
“唉,暴殄天物啊!”
苏小酒坐在桌子前猛灌一口茶水,不忍回忆刚才的惨状。
春末在一旁替她流了满地冷汗,还不时干呕几下:“你就这么、这么把蚕蛹了给娘娘吃了?!”
“那玩意儿营养多高啊!我以前最喜欢吃了!”
苏小酒捧着胸口,那里刚才被美人的粉拳掏了,还在隐隐作痛。
“统共就不到三十粒,我还专程都给娘娘留下了,一颗也没敢偷吃,谁知娘娘不吃就算了,还将碟子都打翻了!”
她越想越心疼,郁闷的和衣躺下,睡不着,又坐起来,春末在旁边换着衣裳,见她坐立难安,笑道:“你说说你是不是自找的?竟敢给娘娘吃虫子,她不骂你骂谁?”
关键你是提前说明白也行,还胆子肥的先骗娘娘吃了再告诉她?!
也就是她,若换成别人,估计早就被打了板子扔出去了。
“那我去值夜了,娘娘刚才吐得那样惨烈,晚上估计还要吃东西,我先去小厨房把粥再温上。”
苏小酒挨了顿熊,一时半会也睡不着,干脆披衣起来,将灯芯挑亮些,拿出纸笔琢磨起玻璃厂的事。
除了荣华宫的门窗,现在又有了温室大棚,看来她得抓紧时间联络各部,争取年后一暖和,就让工厂运转起来。
她把最近重点要做的事一一列出明细,比如测量门窗尺寸,温室大棚的规模,所需玻璃的规格,还有~~
笃笃。
细微的敲门声,在这静谧的夜里却极具穿透力。
苏小酒从一堆数据中抬起头:“谁?”
没有回应,她放下笔,起身打开房门,屋内的烛光照亮投在门外的走廊下,却不见人影。
莫不是刚才太投入,幻听了?
低头却地上放着一个黑乎乎的东西,像是个用黑布包裹起来的盒子。
真有人来过,苏小酒纳闷,谁这么神神秘秘的?
反正这个时代也没炸弹啥的,她也就放心的拿起来打开看。
“哈?萧兔兔?谁把你送来的呀?”
苏小酒又跑回门口看看,没有谁来过的痕迹,极有可能是萧景,却不知忙什么,没打招呼就走了。
她将房门关好,把瑟瑟发抖的萧奶兔放到炭盆旁。
方才只顾着发落秦秀,忘了问问派出去的小內侍回来没,这下可好,兔兔竟自己出现了。
她将小兔拎出来托在手心,这才几天,奶兔就大了一圈,感觉到屋子里暖和,动作慢慢活泛起来,粉嫩嫩的小鼻子在她手心里不安分的嗅来嗅去,痒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