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奴婢现在就去婉仪宫,说服阮妃娘娘出面指证!”
苏小酒说罢,率先朝内宫方向走去,其余众人则在王院判的带领下,朝御书房的方向去了。
今天原本是要去宫外安玻璃,没想到却牵引出这一番阵仗,为免荣妃等的着急,苏小酒还是转道回了荣华宫,准备提前知会娘娘一声。
不想有人却先她一步到了。
张公公亲传皇上口谕,说沐昭仪小产,要传皇贵妃去永安宫问话。
不仅是她,后宫所有妃嫔都已经去了。
苏小酒肺都气炸了,这特么什么事儿?
不说娘娘如今临盆,不能轻易走动,且那沐昭仪小产关荣华宫屁事,怎么就非要让娘娘过去?
荣妃接到口谕也极意外,前几天那人还好好的来耀武扬威,这就小产了?
沐清儿虽不讨人喜欢,但孩子总是无辜的,她自己也怀着身孕,同理心下,多少有些唏嘘,便打算去听听怎么回事,苏小酒隐约觉得此事跟皇后逃不开干系,本想劝阻,荣妃却道:“本宫行得正站得直,若不去,说不得给了别人诬陷的把柄。”
苏小酒也无话可说,只能唤来步撵,随荣妃一道去永安宫。
帝后二人正在主殿正襟危坐,底下跪着回话的太医,不时用衣袖抹抹额上的冷汗。
元和帝面色能拧出水来,不时扫向内室,里面沐昭仪正哭天抢地,痛骂太医无能,保不住她的孩子。
苏小酒撇嘴,小产还能这么中气十足,果然平时那些艳舞都不是白练的。
两边站着各宫妃嫔,都垂手而立,不时交换几个眼神,又心照不宣的一触即散。
除了帝后,她们皆是站着,只有荣妃自顾自捧着肚子进门,在苏小酒铺好软垫的椅子上坐下,环视一圈,说道:“不知皇上将众位姐妹传来有何吩咐?”
元和帝一言不发,皇后看看他脸色,轻咳一声开口道:“皇贵妃应该听说了,沐昭仪小产,太医说内有蹊跷,便按例将大家都叫来问问。”
这话说的,就是怀疑有人使坏,想要审讯?
荣妃嗤笑一声:“这个简单,既然谋害,必定事出有因,要么是嫉妒沐昭仪得了宠,要么担心她肚里的孩子将来有威胁,这两样恰恰与本宫都不沾边。”
她意有所指的看向皇后,笑道:“不过闲着也是闲着,过来听听热闹也是好的。”
皇上痛失一个皇子,到了她口中却只是场“热闹”?
皇后心中暗笑,这个陆祺,果然是越来越不将皇上放在眼中,她真以为凭着一个奴婢,就能一直耀武扬威下去?
宫变那日事出有因,叛军突袭,皇上亲卫都不在身边,几十万大军也未能及时赶回,这才让她们一起跟着受尽屈辱,如今皇上大权重新握在手里,这陆祺还能猖狂什么?
这么想着,面上便带了几分不屑,她微微笑看荣妃道:“皇贵妃一句话便将自己置身事外,让其他姐妹情何以堪?这宫中历来就属皇贵妃最得宠,若说哪个对沐昭仪恨意最大,只怕非皇贵妃莫属了吧?”
这就是直接将凶手锁定为荣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