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和帝跟皇后身体早已僵滞,苏小酒疯了,她竟又在此白日行凶!
苏小酒脸上沾着血,在众人惊骇的目光中,慢条斯理将子弹装满,回头对着皇后,笑容可怖:“您刚才说什么?灭口?不不不,我这人心软的很,怎会随随便便杀人呢?”
她吹着发热的枪膛,轻描淡写的语气让场上众人无不攥紧了衣袖:“我只不过,是替我姐妹讨点利息而已。”
说完再次看向太医道:“现在,能麻烦你们为她包扎了吗?”
那笑容似魔鬼,太医们谁还去看皇上神色,屁滚尿流的为春末疗伤。
心中却狠狠抽着自己嘴巴子,都怪自己想巴结逢迎沐昭仪,这才上赶着跑来永安宫,没想到差点将小命交代在此,造孽呀!
皇后完没想到,辛苦布局一场,竟是给自己挖了坑!
苏小酒枪口依然对着地上哭嚎的几人:“说吧,你们是奉了谁的命?”
元和帝与皇后紧抿了嘴唇,幸好,一早便将他们几人的族人控制住了,否则今日~~
苏小酒也想到了这一点,事到如今,她忽然觉得证据不证据似乎已经不再重要。
这夫妻俩同样不是好鸟,干脆一起干掉算了!
荣妃已经缓过神,看着这场闹剧,忽然笑的轻蔑,看着那狗夫妻道:“真想不到,皇上现在竟忌惮臣妾至此,不惜与宋鸣徽一同导演这场戏,就为给臣妾安个谋害皇嗣宫妃道罪名?哈哈哈,何其可笑!”
她是真的觉得可笑。
既笑这个男人的狠心绝情,又笑这个男人的天真。
事到如今,他凭什么觉得,只凭这么一个罪名,就能把她如何呢?
她莲步轻移,优雅的走到元和帝面前,笑容一如既往的明媚娇嗔:“臣妾也不妨跟您交个底,一个舞姬,还不值得臣妾出手,只要我陆祺愿意,明日,这大渊的皇位,便能换个人做,您信也不信?”
如此大逆不道的话,她却似谈论天气般的口吻说出,元和帝身为一国之君,尊严屡被这对主仆冒犯,早已忍到极限,当即拍案道:“陆祺,你休要猖狂!”
他身材高大,突然欺身到荣妃身前,足足高出一个头,再加上久居上位,还是带了些威严的。
荣妃却不躲不闪,冷笑的望进他的眸子里,平静的表情下,掩盖着同归于尽的歇斯底里,她相信,但凡这个狗男人敢动她一指,小酒,还有父亲,哪怕是陆澄,定会不死不休,颠覆了这墨家江山!
她在赌,元和帝同样在赌,赌荣妃不敢继续激怒他,毕竟她腹中还有孩子。
张姑姑见二人无声对峙,生怕他突然暴起伤了荣妃的肚子,忙护在荣妃身前,却被他一把推倒,消瘦的身形如枯叶遭遇寒风,额头撞在了桌沿上,鲜血汩汩流出,顿时昏迷过去。
“姑姑!”
“祺儿!”
陆侯大步流星,一进门,刚好看到张姑姑一头一脸的血,自家女儿挺着肚子,艰难的跪在地上,热血冲上天灵盖,而元和帝就站在两人面前。
二话没说,上去就是一掌:“混蛋!你在做什么?!”
身后,王院判紧跟着进来,手中拐杖朝着皇后就一顿招呼:“你个毒妇!老夫一辈子不打女人,你是第一个,敢害我徒儿!老夫今日非要打死你不可!”
他一生谨遵宗规礼法,却被这些恶毒之人逼得老无所依,被蒙在鼓中多年,这口恶气,便是佛祖也难以咽下,若不能为初年报仇,他死也无法瞑目!
苏小酒被张姑姑额上的鲜血骇的心跳停摆,猛地一脚将春末身边一个太医踢出去:“去救张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