睚眦必报本报。
敢当众骂他,只怕这小丫头是难见明天的太阳了!
苏小酒却赞赏的看她一眼,没看出来,这丫头直愣愣的胆儿挺肥,是个好苗子!
手里有枪,也不怕绍崇显敢为难她的人,却还是紧盯着绍崇显,以防他突然动手。
没想他却没动怒,而是很随意的拍了拍手上沾的灰尘,道:“不管怎么说,都是本王欠了你,所以本王想弥补一二,你可有什么想要的东西?”
“我想要你离我远点!”
苏小酒神无语,起身将鞋子穿好准备走,看来以后出门要提前看黄历,免得遇到一个又一个烦人精。
“除了这个。”
绍崇显今日脾气好的出奇,伸手拦住她道:“本王没别的意思,只是单纯想要补偿你。”
“不!需!要!你这人烦不烦啊?大家各自相安无事不好吗?你何苦非要来招惹我?”
情绪不好,天气也显得燥热,苏小酒拿袖子给自己扇着风,努力让自己淡定。
瞧他这态度,只怕今天自己不说出个子丑寅卯,他是不打算放人,苏小酒不想以后在宫里溜达还得偷偷摸摸躲着他们,想了想道:“那行吧,你若真想补偿我,就把秦佳盈放了,十来岁的小丫头,你也下得去手。”
那丫头跟某个故人一样喜欢着红衣,性子也直爽,被这混账糟蹋了怪可惜的。
没料到她会想起秦家人,绍崇显挑眉道:“她母亲如此轻慢于你,你倒是大度的很。”
“你也说了那是她母亲,与她一个孩子有何干系?”
“为什么?”
他不相信只是这么简单,否则怎么不说把秦佳曼也一起放了呢?
苏小酒不欲多做解释,随口道:“我瞧着她顺眼,行了吧?”
“难得你开口,本王若不允,未免有些不近人情……”
绍崇显面色有些为难,气得苏小酒直接爆了粗口:“靠!是你上赶着让我提的,别搞得好像我在强人所难!”
瞧她一副气急败坏的小模样,绍崇显笑了笑:“放了是不可能,但你若喜欢,本王可以把她送去东宫给你解闷。”
这话说的跟他亲娘真是一个德行。
她又不是狄太妃,做什么要别人的闺女来解闷?
正想呸一声走人,眼前又浮现出那女孩的大红色身影,她将将迈出去的步子便收了回来。
不知那小丫头会不会喜欢吃卤鸭爪,她晌午刚卤了一大锅,天气这么热,不赶紧吃完的话,应该很容易坏掉吧……
听到她说好,绍崇显眼中立刻染上笑意,仿佛为终于能取悦她而欣喜,颔首道:“那本王明日便让她过来,还请太子妃稍安勿躁。”
苏小酒鼻子里哼一声算是答应,也不知想到了什么,神色有些莫名的激动,又有些飘忽的缅怀,若有所思的走了。
待她走远,绍崇显声音冷了下来,对着身后的灌木旮旯道:“去,现在就把人带来!”
玦鹰被发现也不觉尴尬,从草窝里起身,头上还粘着几根枯草,不解道:“王爷,不是明天吗?”
绍崇显冷飕飕飞他一眼,眸子危险的眯起:“本王发现,自大渊回来后,你似乎也啰嗦不少。”
玦鹰身子一抖,躬身道:“小人不敢!”
“滚!”
……
回了东宫,苏小酒便一头扎进了小厨房,一直鼓捣了差不多俩钟头,才揉着酸痛的肩膀回房。
萧景早已回来,已经等候多时,见她进门的时候脸上洋溢的笑意,心情也跟着好起来,问道:“什么事如此开心?可是大渊来信了?”
“没有没有,我正想跟你商量个事。”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苏小酒开心的扑到他怀里,把刚才遇到绍崇显母子的事说了一遍。
萧景担心的看着她,小丫头气性大的很,可别被那母子气到了。
苏小酒却并没有不悦的表情,先是讨好的在他脖子里蹭蹭,又趴在脸上亲亲,搞得萧景还以为出了什么事。
却听她小心翼翼的提要求:“那个,绍崇显答应我,明天会把秦家二小姐送来,我想留她在东宫小住几日,可以么?”
提着的心放了下来,萧景亲亲她鼻尖:“你是东宫的女主人,想要谁来做客不需同我商量。”
虽不知绍崇显这么做有何目的,但只要她开心,萧景自然没有意见。
只是不知这秦佳曼有何不同之处,能让她当真跟绍崇显开口要人。
两人抱着亲密一会儿,苏小酒一扭头,看到桌子上放着一只锦盒,下面还压着两张纸。
咦了一声,她拿过盒子打开看了看,见里面静静躺着六对精工细造的小手镯,正是她之前设计的那几种,下面压得是图纸。
“这是你新做的耳环?”
萧景随后拿起一枚看了看,做工精细,模样也精巧可爱,但她往日的首饰都以秀雅为主,这些却多用黄金打造,风格上有些不符。
“什么耳环,这是给小娃娃戴的手镯呀!”
苏小酒险些笑岔气,指着镯子上面米粒大小的刻字念道:“看,这个是‘健康成长’,这个是‘岁岁平安’,还有这个,是‘心想事成’。”
大男人哪里懂这个,不过见这些小金环都是成对的,还以为她是给自己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