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1 / 1)

王雪灵瞳孔一瞬紧缩,眼神错愕之极,那些灯笼,竟然是!

她因为无聊,还去触摸旋转。如今想来,只觉万分恶心。

“你这昏君,就该遭天打雷劈!”王雪灵咬牙切齿,即便对王家那边厌恶,都不及对眼前皇帝万分之一。

乾国有此帝王,当真是百姓之苦!

老皇帝却是不在意,甚至十分满意自己的杰作,他不急着享用压着的美人儿,反而说起自己这些年所做“成就”。

王雪灵自入宫时,就知道宫里很混乱,且藏污纳垢,乃是人间大染缸。

但如今听皇帝一件件剖析,她才终于明白,自己所知道的不过是冰山一角。

这还只是在皇帝眼皮底下发生的事情,放宽至朝堂,乃至整个国家……

王雪灵心里顿时觉得悲哀,她为什么要出生在这样一个国家,这当真不是人间炼狱吗?

她不缺吃喝,都过得如此艰难,那些普通百姓,又是过得怎么样的日子?

老皇帝瞧着底下美人儿眼里渐渐失去光彩,顿时呼吸急促,这种亲手折断他人羽翼,拔去利爪的快感,远远胜于□□上的征服。

这个国家,是他的,所有子民,都该为他服务。

待他炼出无上仙丹,这些愚民,便都是他奴隶,代代供他驱使。

他将是乾国千古一帝,即将打造一个固若金汤的修仙国度!

老皇帝畅想的一切,全部以自己为中心,除他之外,皆是蝼蚁。

急促的呼吸渐渐平稳,老皇帝开始准备享用今夜的美人儿。

王雪灵并没有太大的反抗,只是将自己的右手轻轻扯出,缓缓活动。她盯着眼前之人,甚至带着微笑,“陛下,你的眼睛很美。”

老皇帝一顿,继而笑道;“自然,孤的眼睛天下无双,这双眼睛,看过无数娇嫩的酮体,今夜,孤要啊——”

凄惨声响起。

老皇帝从床上跌落,两手盖住自己的眼睛,却无法阻止鲜血源源不断流下。

床上,王雪灵右手手指被染红,其中两根长长的指甲断裂,上面沾着一些细碎的皮肤组织。她欣赏着自己的手指,满意极了。

“当初留长指甲,不过一时兴起,没想到今日竟能派上用场。戳瞎帝王一只眼睛,也算对得起它这一生了。”

此刻,王雪灵觉得自己的指甲特别高大上。

老皇帝疼痛过后,表情很是凶残,直接抽出一把匕首,走向床榻,“贱人,孤这就把你做成灯笼。”

看着走向自己的身影,王雪灵十分平静,她缓缓闭上眼睛,迎接即将到来的死亡。

然而等了许久,预想中的疼痛并未来袭,她疑惑睁开眼,却见老皇帝已经倒地,而她的嫡姐跌坐在一旁,脸上溅满鲜血。

“姐姐,你醒了?”

王雪灵惊喜,待跑过去才发现,老皇帝的后颈部位,一支玉簪正中插入。那玉簪几乎没入大半,可见动手之人究竟

有多狠。

王雪灵简直惊呆住,

她那柔弱婉约的嫡姐,

发起狠来,这么疯?

“姐姐,你当真令我刮目相看。”

王兆君盯着老皇帝,见他还在抽搐,直接拔下另一根金簪,从侧颈位置狠狠插入。这一次,竟是整根没入。

“没有人,能伤害我妹妹。”王兆君眼神幽暗。

王雪灵感动又感慨:“姐姐……”

“宫殿内外都是侍卫,老皇帝已死,此事只怕瞒不住,天亮之前必须通知表哥。”

“姐姐莫急,我来想办法。”

姐妹俩坐在地上商量对策,还未想出一个万全之计,宋元喜回来了。

“娘娘,你瞧我给你带了什么好吃的,我跟你说……”

宋元喜捧着热乎乎的糕点进入内殿,一眼看到倒在血泊中,死状惨烈的老皇帝。

他脸上笑容直接僵住,视线慢慢转移,落在旁边两人身上。

“两位娘娘,我是不是错过了什么?”

见宋元喜只有惊讶,却无其他情绪,两人终于放心,这才将突发事件告知。

宋元喜听完点头,“难怪,宫殿外的守卫森严不少,我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自从和王雪灵成为吃瓜小伙伴,宋元喜入宫殿都是飞檐走壁,王雪灵无所谓,他就更无所谓了。乾朝那些侍卫本事不错,但在宋元喜面前,却是不够看。

宋元喜查看老皇帝情况,确认人已经凉了,立即问下一步如何做。

王兆君:“麻烦你去找表哥,将此事告诉他。”

“宋

元喜,天亮之前赶得回来吗?”王雪灵看了眼身旁的尸体,很是嫌弃,“若是赶不回来,我和姐姐得从密道逃走。”

留下陪葬?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宋元喜拍胸脯保证,必定完成任务。话音未落,人已经没了影儿。

不过一刻钟,宋元喜到达谢府,熟门熟路翻到谢二少爷的院子。

谢松正睡得酣熟,冷不丁被人拍醒,他惊觉坐起,一脸防备,“谁?”

“二少爷,是我,元喜啊。”

“宋元喜,谁允你半夜闯我房间!”

“老皇帝欲对两位娘娘不轨,她们直接将人反杀,如今人已经凉了,二少爷,你说咋办?”

“你说什么?”

“老皇帝死了。”

谢松沉默一瞬,说道:“死就死了,有什么大不了的。”

“……那半个月后的祭祀大典?”

“你来。”

“什么?!”

宋元喜惊呆住,这事情怎么就变成这么个发展模式了?

“不是二少爷,我……”

“你懂易容术,且变脸以假乱真,我知你会,不必狡辩。”

宋元喜不说话,心中却是惊涛骇浪。

随着乾国国运逐渐消亡,小世界的灵力似乎在缓慢地增长,他也是近些日子才发觉,自己能够调动一些微薄的灵

力。

因为太过高兴,又想显摆,于是给妙音真君上演变脸术。

灵力加持的变脸术,比之四川变脸更没有破绽,这事儿他们在宫里玩得高兴,可问题是,师父怎么就知道了?

“二少爷,你在关注我吗?我在宫里的一举一动,二少爷都知道?”

宋元喜激动不已。

谢松将人推开,直接起身穿鞋,而后走至桌前点灯,写了一封信。

“你将此信交予王雪灵,宫内如何行事,她自会安排。”

“为什么不交给贵妃娘娘?”宋元喜不懂,论亲疏,应当是妙善真人更亲啊。

谢松却道:“她太懦弱。”

宋元喜收了信,又磨磨蹭蹭一会儿,最后才不舍离去。

临了走到门口,却又扭头说了句,“二少爷,贵妃娘娘不弱,她内心十分强大,且性情坚韧。两根簪子,一击毙命,是贵妃娘娘干掉了老皇帝。”

他觉得自己有必要为妙善真人正名,星星的师父,可是个狠角色。

谢松神色讶异,完全没想到会是如此。心思百转,最后淡然一笑。

宋元喜揣着信件急速回宫,交予王雪灵,王家两姐妹看完,二话不说拖着老皇帝的尸体扔进床下密道,而后将现场收拾干净。

“宋元喜,该你上演了。”

王雪灵是知晓对方精通变脸术的,然等人再次走出来,瞧着体态神韵几乎和老皇帝一模一样时,仍旧免不了惊讶。

“若不是我亲手将人弄死……简直难以置信。”王兆君看了,也跟着惊叹。

宋元喜却是苦哈哈,“两位娘娘莫要笑话我,顶着这副尊容,我已经很惨了。半个月后,我还得承受天罚,我真是上辈子造孽了我。”

“你现在就是帝王,口风要紧,别说错话。”王兆君提醒。

宋元喜点头,一秒回归角色,一口一个“孤”,在宫殿内表演一番,得到两姐妹的认可,这才大摇大摆出去。

将宫殿内外守卫撤去,而后去往老皇帝的寝宫。

宋元喜第一次“当”人间帝王,只觉哪哪儿都很新鲜,趁着现在可以四处走动,便如同那螃蟹一般横行。

但凡觉得有趣儿的或者隐秘的地方,他都要去瞧一瞧,看一看。

这一看一瞧,竟是发现惊天秘密。

宋元喜以皇帝身份,传召王家姐妹过来,遂带着人去往老皇帝的炼丹房。

“你带我们去那儿做什么?”王雪灵只以为对方戏瘾上来了。

却不想,宋元喜带着她们入了一处密道,密道的尽头,竟是一个极其庞大的牢笼。

牢笼内,一间间牢房紧密排列,每一个牢房里都关着几十名女子,她们大多衣衫光彩亮丽,仅凭穿着就能知道,应是官家女眷。

然光彩衣着之下,却是一张张麻木不仁的面孔,尤其是看到“老皇帝”出现,一个个吓得缩在角落,根本不敢直视。

宋元喜看向身旁王雪灵,轻声道:“我第一次进入

这里,

她们瞧见我,

胆小的直接吓晕过去了。”

“这里总共关了多少女子?”王雪灵脸

色难看。

宋元喜却是摇头,“不好说。”

“多少人你也不知?”

“活着的人不过几百,然死去的人……无数。”

宋元喜将两人带到地牢的尽头,在那里有一个偌大的水池,池内并无一滴水,却是堆满森森白骨。

最底下已经发白,而最上面依稀还能看到骨上的鲜红,如同小山一样的骸骨,给人以强烈的刺激和冲击。

王家两姐妹再也忍不住,转身干呕。

宋元喜虽不忍,却只能如实说:“我看过炼丹房上挂着的一百零七盏灯笼,每盏灯笼并不是一张人皮制作,而是取人体最娇嫩的一处皮肤,以特殊手法缝纫裁合所制。”

“你说什么?”王雪灵不由瞪大双眼。

宋元喜默了下,艰难道:“若我猜想不错,一盏灯笼,需要百人。”

王雪灵只觉眼前发黑,“百人,百人一盏,天理何在,天理何在!”

王兆君亦是气的牙痒痒,“若早知如此,就不该便宜他!”

此后几日,宋元喜又在皇宫内发现许多隐秘,每一处,都是让人触目惊心和心酸落泪。

他从未想过,一个昏庸无道的皇帝,竟然能做到如斯地步。这样的人,为什么能够在世上存在?

“如此罪孽深重之人,却享一国国运,且是四方豪强之主。难怪小世界灵力几近于无。”

宋元喜终于明白,为何此处凡俗界的灵气会如此贫瘠。为何天道会如此关注小世界的未来走势,这当真是!

“唉,也不知皇帝天罚之后,国家会如何走向?天道找到下一任人间帝王了吗?”

宋元喜一开始就想找到师父,带其神魂回家,可待在凡俗界一年又一年,深深为这个世界感到悲哀和痛心。

半个月后,乾国一年一度的祭祀大典正式举行。

宋元喜顶着老皇帝的身份,一步步走向高台,而后向上天祈福,请求老天保佑,国家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跪下第一拜,青天白日一声响雷。

宋元喜心中暗喜:天道真是上道啊,这就开始配合演戏,装模作样了。

接着第二拜,宋元喜刚磕头,还未抬起,一道雷直接劈在眼前,离他不过一步之遥。

宋元喜:“!”这要是劈歪了,我不得去见祖宗?

底下的官员和百姓却是看得心头沉重,皇帝不仁,连老天爷也看不下去,要降下天罚了吗?

最后一拜,宋元喜还未磕头,天上的雷就跟不要钱似的,一个又一个往下劈。

他躲闪不及,几次被劈中,整个人痛的又叫又跳。

“什么鬼!说好的做戏,怎么还假戏真做了呢!”

宋元喜心里嗷嗷直叫,呼唤天道,“前辈,你莫开玩笑,我不过凡人之躯,你这样会把我劈死的!”

天道的声音又沉

又缓,

在宋元喜的识海内响起,

“小子,你且感受感受,此方小世界如今是何情况。”

宋元喜顿了下,随即用神识去感知外界,惊奇发现,小世界的灵气正在渐渐复苏,他竟然可以调动体内灵力了。

“前辈,这是怎么回事儿?”

“此乃天意,此方小世界历史轨迹发生扭转,万物灵气复苏,万年之后,即将步入修真界。”

天道亦是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还能够进阶。

凡俗界的天道和修真界的天道,其力量是有明显差距的,或者通俗点讲,就是身份档次差一截。

而世界一旦形成,几乎很难再发生改变,成为一方世界的天道,其身份也是基本一成不变的。

凡俗界的天道不由想起百年前的一件小事儿,他与各方天道碰面小聚,总是如同小弟一般人前人后,那些个修真界的天道,当真是高高在上啊!

如今!

“哼,再给我万年,我方小世界亦能进阶。”

天道看向正在被雷劈的宋元喜,只觉此人出现的妙,若不是对方莫名出现在此,这一连串儿的改变,也不知等到猴年马月。

“小子,你是体修,小世界灵气苏醒,万物朝新,春雷响大地。这些天雷落下,不仅滋润万物,亦是锻炼筋骨。你好好感受,于你大有益处。”

“也算是送你一场造化。”

宋元喜站在原地,心情又喜又悲,喜的是自己竟然还能得到天道赐福,被送机缘;悲的是这一场机缘,却是他最不喜欢的雷劈环节。

“算了,就当个木头人,让天罚更彻底些吧。”

宋元喜为了将皇帝受天罚表演的更形象,也为了能

够尽可能多的感受到天道的馈赠,对于落下的天雷,来者不拒。

他就像一个石像,站在那儿一动不动,每次被雷劈中,脸上表情都是隐忍和惊恐,时不时还要张大嘴巴,身体使劲挣扎,活生生表现一个想跑又跑不掉的样子。

官员和百姓越看越是心惊,最后直接匍匐跪地,朝天拜。

“降天罚了!”

“皇帝不仁,残暴无道,老天爷也看不下去。”

“乾国要亡,乾国要亡啊!”

宋元喜在百姓的欢呼声中,承受九九八十一道天雷,终于圆满完成任务,直挺挺倒地。

身体倒下的一瞬,宋元喜的神识立即离体,以一种虚无的形象存在。

他看到高台之下,官员神色复杂,而百姓欢呼雀跃。

他看到谢松不顾一切冲上高台,抱着他的身体不断喊他的名字。

他看到王雪灵和王兆君在一旁,眼眶通红。

他还看到……

宋元喜的神识往上飘,渐渐地再也看不到底下的一切,等飘到一定高度,见到更加金光闪烁的大金人。

哦豁!天道这是功德增加了啊!

“前辈,我这是怎么回事儿?”

天道笑呵呵解释:“你师祖大概没告诉你

,你不过一抹神识投入凡俗界,如今事了,这抹神识也该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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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急,一切顺其自然。”

宋元喜还想再说什么,天道一挥手,将对方的神识直接送走。

谢松在黎民欢呼声中,冷漠着一张脸,带走宋元喜。

然离开的这条路,却是被扔了无数的鸡蛋和菜叶子。

那些百姓终于意识到他们可以反抗,积压在心里几十年的怨恨,全数爆发,恨不得将死去的皇帝大卸八块。

谢松护着宋元喜的身体,尽量不让那些百姓将其脸砸破,他记得,宋元喜很爱惜自己的脸,是个脸痴。

等离开后,谢松将其那些装束扒去,恢复原貌,之后却是犯难,不知道该如何处理。

“表哥,他当真……”

王兆君眼眶泪水打转儿,根本没想到,老天爷真的会降下天罚,宋元喜不应该代那个老皇帝死去的!

“是我,是我失手杀了老皇帝,所以宋元喜才会——”

“不!不是姐姐的错,姐姐是为了救我,此事是我的责任。”

王家姐妹互相自责内疚,然谢松却是一言不发,他看着已经凉掉的身体,而后带着去京城最高的一处山峰。

在那里寻了一个清净雅致的地方,将人埋下。

老者站在身后,看着此处山峰,不禁说道:“你倒是会挑选地方,此乃龙脉所在。”

“他该得的。”

老者不语,过了会儿又问:“帝王受罚,乾国国运尽数消亡,你可有做皇帝的想法?”

谢松嗤笑一声,“那个位子,谁爱坐谁坐。”

老者心里叹气,果然行不通,该走的还是要走。

此后数月,乾国出现短暂的混乱,而后隐世家族出世,以极强的手腕控制住局面,并从家族内推出一位年轻有为之人,当上了新皇。

新皇稽无庸改国号为周,大刀阔斧改革发展,制定一系列利民利国的政策,开启治国之路。

此后数年,新皇不断发现前朝皇帝留下的烂坑,之后更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发现了一座万人白骨山。

此事引起民愤,为安抚万民,新皇积极发展儒家思想,并宣传佛教。

尤其是佛教,被新皇拿来作为政治手段,教化治民。此后灵气复苏,佛门中人开始参悟,稽家与佛门形成互惠互利的紧密关系。

老者观看周朝气运,只觉紫气爆棚,然这些紫气当中,却是萦绕着些许灵气,正在与之不断纠缠。

老者便明白,想要真正进入修真,还需要一个漫长的过渡时间,可能是几百年,也可能是数千年。

然眼下一切,虽道路崎岖,却是正在朝着好的方向不断走去……

谢松在晋城待了几年,看到新皇上位,整治官场,惩戒世家,推行利民政策,看着国家一点一点好转,心头最后那点牵挂也断了



他找到老者,直接开门见山,询问如何去往修真界。

老者惊讶,不知对方为何这般笃定?

谢松却道:“你与他站在一起时,说不出的和谐,我便知

道,你们是一类人。”

在谢松的认知里,宋元喜和吾空老者,应当都是和修真界紧密相关的。又或者,他们根本就是修真界的人。

老者不否认,也不承认,只问:“你当真要去修真界?一旦离开,此方世界,你恐怕再也回不来了。”

谢松点头,“我知晓。”

老者:“你还是坚持如此?”

谢松看向周遭,虽山花烂漫,他却无悲无喜,“这世间,已没有任何我可留恋。”

老者沉默一瞬,指了个方向,又将一张地图赠予,“你若有缘,自会寻到修真界之门,此去路途遥远,切记小心。”

“多谢吾空师父,他日有缘再见。”

谢松道别,带着地图离开。

刚走出十里庄,就见不远处站着两个女子,她们各自背着一个包袱,一身衣衫朴素。

“你们?”

“世间之大,已无我们姐妹容身之处,若是谢家表哥不嫌弃,可否带我们一起上路?”

王雪灵话说完,王兆君往前走了两步,扯过谢松的衣袖,声音软糯,“谢哥哥……”

谢松一把挣开,“好好说话。”

王兆君瞪了眼身旁的妹妹,这才如平常一般说道:“表哥,我知你心有想法,我和雪灵亦有,此去路途遥远,希望我们二人能够作伴。若有幸活下去,也算彼此间唯一一点想念了。”

去往修真界,一切都是陌生的,可能凶险万分,她只愿,他们二人能够互相取暖,互相安慰,坚定不移。

“谢家表哥,你是不是要去修真界,寻找起死回生的法子?”两人一同走时,王雪灵忽然开口。

谢松惊讶转头,看向对方,“你……”

“你心中有愧,我和姐姐何尝不是。”王雪灵不禁呢喃,“你可能不知,我与他每每深入聊天时,总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也许前世,是亲人吧。”

谢松更是惊讶,半晌说道:“我亦如此。”

两人相视一笑,眼神更是坚定。

宋元喜自黑暗中醒来,意识还未缓过来,直接就被一坨重物泰山压顶。其柔软的毛发将他一张脸遮的严严实实,差点踹不过气。

“爹爹!爹爹你终于醒了!”

哈士奇看到半死不活的身体终于“苏醒”,顿时喜极而泣。

它立即在对方的识海里,嗷嗷叫唤:“爹爹啊爹爹,小花真是好可怜啊,老祖宗快把狗子炼成腊肠犬了,你瞅瞅,你摸摸,你的乖崽子都瘦得不成样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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