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左毓看中的女人,若是早生几十年,当可名列二乔之后。我想只要是你的邀请,没有男人会拒绝的。”
“那将军你呢?会为了妾而留下来吗?”她低低地问道。
左毓用起身面向大门的举动回答了她。
玉姬嘴角扬起露笑,眼角却有泪水淌落。
“要对付那个姜远,今晚就需要开始布置。所以我得走了,不能留下来陪你,抱歉。”他望着屋外的天穹,说出了今夜相见以来最为柔软的一句话。
“将军是要做大事的人,忘了贱妾刚才的妄言吧。”玉姬俯首于地,向他做出恭送的姿态。
左毓在门口站了片刻,最终什么也没说,头也不回地离去了。
听到院门合上的声音,玉姬方才起身,脸上的妆已经被泪水弄花了。
她没有打算整理妆容,而是像一个弃妇一样哀怨地趴在琴上,口中带着哭腔浅唱道:“风萧萧兮易水寒……”
……
第二日清晨,姜远刚用完馆驿送来的早点,便看到高骋拿着一封书信朝自己走来。
“姜参军,这是外头刚刚有人送来给你的。”高骋把信递上。
姜远拆看信笺之后,不禁露出了思索不解的表情。
他对高骋说道:“送信之人还在吗?”
“已经走了。”
“记得样貌身形吗?”
“大概这么高……这么瘦……”高骋比划道。
姜远把信往桌上一丢,单手叉腰说道:“玉姬的宅院里连个下人都没有,她怎么找来的人给我送信?朱巡帮忙的吗?”
“这封信是……”高骋有些吃惊。
“送信来的那个多半也是吴人。”姜远压着声音说道。
“信里说什么?”
“让我今日有空过去一见。”
“姜参军不能去。”高骋紧张地说道,“对方恐怕图谋不善!”
姜远叹了口气,他也猜不透玉姬今日相邀的用意,对高骋说道:“先去太守府地牢吧,先办正事,赴不赴约迟些再说。”
说完他扯着嗓子喊了两声李胆的名字,后者急匆匆地从自己屋里出来:“姜参军唤我何事?”
“你伤怎么样了?”姜远抬了抬下巴示意他臂上的伤。
“时有小痛,不过倒是无甚大碍……”李胆小心翼翼答道,“姜参军有事吩咐?”
“无碍那就帮我跑一趟吧。”姜远从怀中取出虎胆营的令牌托在掌心递过去,“带上这个去城中找陆雄,帮我取回他调查的情报。”
李胆一听只是在城中跑腿便放心了,不过他还是小心地多问了一句:“我该去哪里找姜参军的人?”
“那就看你的本事和运气了。”姜远耸肩,“不过之前已经让他们认过你,兴许你到处瞎逛,他们会自己来找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