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封闭式的山谷,伯带着刀到了这里后,给刀留了只穿云鸽,然后说道:“目前你什么也做不了,等你那天想出去了,就把那只穿云鸽放上天空,我就会来见你。”说完便腾空而去了。
在刚来到这里的日子里,刀是浑浑噩噩的,在山涯边凹陷得很厉害的一处凹岩处窝着。饿了就跑出小山谷,在离谷不远的地方打一下猎,然后生着撕咬填肚子。渴了就在小谷口不远处的水池里对着水池吹。
半年后的一天夜里,下了一场大雨,天也变得冷了起来,刀在还是奴隶时就已经练就了一身抗冷受饿的能力了,他刀法精进后,似乎更加强了这项技能。然而那天却被冻醒了,半醒的迷糊中他看到了如昔日般美丽的念来到了刀跟前,温柔的对刀说:“刀,我的爱人,我要走了,以后不能再陪着你了,你要照顾好自己,请把我忘了吧!”
说完后她便慢慢的消失了,刀就一动不动的躺在原地,任由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的液体把自己淹没,直至自己失去意识。
第二天雨过天晴,在晨光中刀被一只鸟给啄醒了。看着这只用好奇的两只鸟眼打量自己的鸟,刀反应过来这是那只伯留给自己的穿云鸽。他坐起身揉了揉自己的脸,然后也如那只鸟一样开始打量周围这个陌生的世界。
刀从凹涯再到谷口走了一遍,再结全记忆里模糊的印象对谷有了个大概的了解。
这个山谷以前似乎有人住过。涯前不远的右边,是原主人以前的住处,从那些影没在深草里,还没有完全倒完烂尽的木屋结构中可以看出。屋子的左前方是亩许大小的空地,如今的地里有许多这里原来主人以前种植但却没有收割的粮植,这些粮草,在刀到来时为止已经不知道经历了多少年的自由生灭,长得东一簇西一簇的。在田地的左边不远处是一湾丈许大小的清池,池心墨黑墨的不知有多深。这池水雨天不见水涨,晴天不见水跌,且总是清清净净的。很是容易让人生出遐想。过池水的不远处就是谷口了。谷外便是不知道面积有多大森林。
不再迷糊的刀在接下来的日子开始收拾前主人留????????????下的破得没形的屋子,重新整好了后,还似多此一举的围着屋子弄了一圈篱笆。然后就是把野地里的熟粮草全都收割好放于屋中。
然后刀又开始练刀了。
眨眼间又是一年半过去了。刀的篱笆内多出了一块大石头,其屋内还有一块几乎一模一样的。这两块石头是刀炼刀的产物。他在不久前感觉自己的右手挥也的速度更快了,力量也更大了。于是就去自己曾经屋趴的那岩涯处挥了一刀,一刀将岩石砍了两米深。再又挥了几刀,一块高两米五,宽两米,厚两米的大石块出现。刀想将他抗回屋里,发现抗不动,就将两米厚的石块,分成了两块几乎一样的一米厚的石块了,刀将一块搬回了屋内当床,一块放在院子里也当床。
仲春的阳光很明媚。这天中午,吃饱喝足的刀躺在屋外的“床上”,望着天空什么也不想,或是由着脑子信马由缰,很是享受的状态。
从那秋雨后的早晨醒来开始,他便渐渐的将念忘却,他也试图去想起她,但却如牛在夜间反刍,越咀嚼越寡淡。也如手握的细沙,越想握紧,却是忘得越快,直至手中空一物。直至这近一年的时间里都再也没有再想起过她,甚至包括春梦。刀于是认定念已经从自己的生命中消失。
由离开田上时的痛苦不堪到现在的自由惬意。刀并不惊讶于自己的薄情。自从他能因为自己心中那份可笑的道义而放弃向横山挥刀时,他便认清了自己的薄情。唯一让他心有芥蒂的是自己竟然可以如此坦然的承认自己的情。
从“床上”下来后,刀将穿云鸽放入了天空。
半个月后伯来了,这位年轻的俊公子,依然是老样子,白袍白衫,一根白丝带将满头黑发拢在脑后,举目顾盼间那种说不清张扬和自由的快意扑面而来。
打量了刀两眼后,伯点了点头,接着说道:“我等你有一段时日了,不,和我预想的时间差不多。”
“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吗?”伯折扇斜于胸前的问道。
“离开这,去外面看看吧!”刀躺在“床上”望着谷口的方向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