罡祝迟跪伏在罡盈的腿上,用罡盈的大腿偷偷的擦眼泪摸鼻涕。直至罡盈的大腿衣服上一大片眼泪、鼻涕。
待罡祝迟整好了,抬起头时。却见罡盈又好气又好笑,又带着几份怜意的看了罡祝迟一眼,接着从其袖中飞出一把青光凛冽的短剑。
“其他的话也就不多说了,能说的,该说的,我们基本都已经和你说过。这把短剑叫青冥,是我早年为你准备的,原来是打算在你有生之年,突破挟物境之时再送于你的。但现在想想还是现在就给你吧,反正都是你的东西,早给晚给都是一样,你好好用就行了。”
“这是那传说中的……”罡祝迟正想说什么时,被罡盈打断了
“想什么呢,是名字一样而矣,传说中的青冥剑是天品法宝,以为父的修为境界到那去给你弄那等神兵利器!”
“我手中的这把青冥是一柄地品法器,不用说是在山下,就算是在山上也算是品级不低的的利器了。可莫要小看了他!”见罡祝迟有些失望的眼神,罡盈不得不补充道。
“更何况,以你现在刚入皮肉境的修为……”罡盈难得的露出一丝怒其不争的神色。
这眼神让罡祝迟很受伤,他一把把悬于空中的短剑握在手中,说道:“剑鞘呢?”
罡盈微笑的从又从袖袍中摸出剑鞘。
从父亲的卧室里出来后,罡祝迟把玩短剑爱不释手。
到了第二天,罡祝迟基本都准备好了,他所谓的准备非就是吃的喝的。准备好后就去见罡伯了,说好聊。罡伯见他那副迫不及待想要下山的样子,便唤来歧本,让歧本送罡祝迟去了那片刀居住的小谷。
当罡祝迟在上午的阳光中走进小谷,穿过水池时,坐在院内大石头上的刀便已经察觉了罡祝迟的到来,但刀仍是坐着没动。
站在篱笆门外朝里面看了一眼,罡祝迟便捂住的自己的眼睛靠在篱笆外面的枝木上不打算再看了。他看到了一个浓眉大眼,浑身发亮的古铜色结实肌肉,但穿着却很是辣眼睛的男人正坐在那块大石头上透过篱笆瞅自己。这让罡让祝很不适应。
“我说,里面的裸男,你老子没教过你做人要穿衣服吗?”
刀看着那个一惊一乍的小家伙莫名其妙的来了这么一句后,便走下大石头,看了眼自己。
没问题呀,我穿了衣服啊。刀莫名其妙。
刀确实是穿了衣服的,只是他的“衣服”比较省布而矣。他从上到下,只有腰间围了一条已看不出材质的破布,这布似能遮住,又不能遮住胯下的小弟。
刀来到篱笆门处,推开门,见到一个十来岁的小男孩,这是个富家子,虽眉眼还没有长开,但可以预见将来一定是个俊公子。头发以一根白丝带束之,白衫白袍,腰束白锦带子,脚蹬一双合脚白皮折边鞋,背上背了一个精致的白布包袱,腰间插着把青铜剑鞘装着的短剑。着装简直和那个叫伯的是一个模子里翻版出来的,如果没有短剑和包袱的话,基本就是一个样了。
此时他正从指缝中看刀,那只右手也掩盖不住他满脸的怒气。但仔细观察也会发现眼中的满是好奇。
“你就是伯的弟弟?怎么跟个娘们似的?”刀问道,似看不惯罡祝迟的小样作态。
“是的。”罡祝迟似乎明白不管自己喜不喜欢,这家伙是铁定不会改了穿着习惯的后。又慑于这大汉的魁梧,不由气势上弱了一筹,只能咬牙切齿回道。答完还不忘后退两步。
见着小孩如此行径,刀本想和他开门见山的来一次谈话的兴致顿时消了大半。
“是打算现在走,还是在这过两天再走?”
“现在就走吧,反正林子也不大。”罡祝迟答到,他在生气“娘们”二字,心想这裸男见到了伯也是这样说话的?
罡祝迟是歧本从云上放下来的,他在来到这个小谷的路上便从云上观察了这小谷周边的大概环境。觉得歧本也只是在这个“小林子”上飞了不到个吧时辰而矣。这应该是个小林子。其实他估飞行速度和走路速度的不同,要知道歧本一个时辰里可以飞行的路程何止千里!
还有就是罡祝迟做这个决定的原因是在的意识里,这个地方是这个“裸男”的地盘,他不想多呆,尽管他对这个院子外面的田地、小池还是感点兴趣的。
刀看了看罡祝迟,便回到:“也好,反正早走晚走都是走。”
刀没有什么东西要准备了,背上的粗铁大刀,腰间的盛水容器(像葫芦,暂时就叫他葫芦吧)。然后就没了。
罡祝迟惊讶于刀这如只是出趟远门一般的简单收捡,却也没有多说。
见刀从篱笆里要走出来了,罡祝迟便开始向谷口走,很快就到了谷口,他其实是想在那湾清水池那观察一翻的,然而为了和刀有个距离,他走出了谷,在谷外等刀。
刀很快的也走到了谷口。站在谷口,刀回头看了看那谷中的一切,似乎想起了什么,就又跑回了自己的篱笆院子中,将那屋外做床用的大石搬到谷口,将下端削薄,然后将其竖起,用力向地里扎去,直至没入近半。然后提刀运力在露出部分的中心处刻下“念谷”二字。
凝视那二字良久,然后转身向谷外的罡祝迟走去,没再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