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走有一里来路后,哭喊声越来越大了,很是悲切。罡祝迟加快脚步,刀却不紧不慢的。
站在坡头,便见前面是个离大湖有着几百步距离的小村落,左边是湖,中间是几亩地、田,右边是位于山凹处的一个小村落。整个从左到右呈上坡之势,至田地处,坡度消失。
视线的尽头是一方崖山,崖山和右边的大山之间有一小空隙,然后是一百步小路自空隙处通到小村,看来应该是出村之路。出村的村口有一大石礳,石礳几米傍便是两排草屋,第一排有四个屋,中间两屋大,两边的草屋小。第二排有一大草屋,大草屋两侧分有两小草屋。
从众草屋屋顶的精细编制中,能看出各个屋子的主人很是爱惜这些屋房。
罡祝迟悄悄的绕到进村的第一个小草屋的后面观察现场。此时小屋正前处不远的大礳上正膝蹲着个人,其人头带一黑帽,身穿淡青劲装,胸前服饰有绣一胡字,腰插横刀,面色微笑。脚下有两老人,似是一男一女,皆伏于血泊之中不见动静。
微笑男前面有三个和他一样打扮的人,其中两位,正在围着中间被用绳子连绑在一起的七、八位女人和小孩叫骂。另一位矮胖中年男人在对着茅屋方向振振有词:
“你们还是男人吗?老婆、孩子都要被带去我们胡家享福了,你们却还在躲着我们,你们对得起你们的老婆孩子吗?
“况且,你们原本就是奴隶,我们老爷多年前,就知道你们在这了。让你们在这受了这么多年苦,是因为庄子里那时养不活那么多人,现在庄子里有事要干了,可以养活你们了,所以才来请你们的,你们竟不知好歹,又是哭又是闹的,真是狼心狗肺的东西。……
“娘,他说的是真的吗?人堆里有一孩子问道?”
“别信他们,他们是捕奴队的,要把我们都拉去当牛做马做奴隶”妇女恨恨的说道。
“这位娘子这样说就不对了”矮胖男说道。
“你们在那干活不是干呢,何必非得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干呢。到庄子里,大家一起多热闹啊。……”
时间慢慢的流逝,矮胖男仍在说着,一套套的,但茅屋后面却是没有任何动静。大礳上的微笑男不耐烦了,他从礳上跳下,来到人群中,将一小女孩一把拽出,将刀放在她的脖颈处说道:“藏起来的兄弟,对不住了,你们再不出来这女娃可就要没命了。”
“等等,等等,我出来我出来。”从第一排的第二个大草屋后面走出了一个中年汉子,这汉子也是猎户打扮,麻衣粗布,背上有弓,腰间插刀与进山的那位猎人有着七分相似。
他一走出来就被两个围着妇女小孩的捕奴人给卸去刀弓,用绳子给绑了起来。
“还有呢,你们这只有一个男人?”微笑男神色不变的问道。
“是的!”被绑的中年汉子说道。然而他刚说完。人堆中有一5岁的小男孩问道:“爹爹,大伯算不算男人啊?”
被绑中年汉子脸色发白,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时,微笑男将刀轻轻的从手中小女孩的喉咙处抹杀过,鲜血迸射而出……
人群中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喊。
微笑男蹲到刚刚说话的小男孩面前,这时正背对着草屋。突然他感觉背后有一器物自正背处刺入,穿断脊椎透胸而出,左边正在看热闹的同伴大惊失色,正举刀向自己后背的人砍去,背后那人挥剑格挡,同伴的刀如豆腐般被短剑轻轻的一分为二,那短剑断刀之后,去势不减,横切举刀的同伴的喉咙,一颗大好头颅如草芥般直直的掉到了地上。
此时微笑男已经倾倒于地,他还未能感觉得疼痛,只是知道自己决计活不了了。他想爬起来来帮助另外的同伴,却听到有箭射出的声音,一位同伴被一箭穿了脑袋。有一女人喊道:“当家的……。”
有小孩叫伯伯的,还有小孩叫爹爹的。
微笑男心凉了,他知道今天自己这一伙都得交待在这了。他看到矮胖的那位同伴正在飞快的向村口逃去,没跑两步,就也被一箭射入后背。
只见一位和地上被绑着的中年男人有七分相似的猎人正从不远处的小草屋边上急步走出。他冷漠的走到自己跟前,从腰间拔出一柄和自己差不多样式的横刀,将自己脑袋拎起,然后再从喉咙处狠狠一刀,随后不再管自己。
年长的猎人走到被绑的中年那,割断了绑住他的绳子,然后就来到女孩那,女孩已气息,他瞥了眼环胸靠坐于草屋边上的罡祝迟后,就来到了礳下,抱起一老人尸首检查一翻气息,知道已亡,然后又是抱起另一老人尸首检查一翻仍气息,不禁悲从中来,沉声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