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春的气息弥漫于林中,氤氲的雾气游荡在枝叶间。陈刻陪着刀和罡祝迟走在了人行的尾部。前面的妇女犹显沉闷,小孩子们却早已经从昨天埋葬老人尸首的悲痛中跳出,他们刚上路时一直嘻嘻闹闹,若不是有大人的呵斥,恐怕能把这个一路的迁行之路,当成游乐场般的漫山撒野。
行了五里左右,年龄小的就要大人抱了。两个年龄最小的才两岁左右,大的八、九岁,还有两个小孩五、六岁。
走了二十来里时,众人歇了一下,然后继续走,再行五里,地势平缓。陈刻抬头指着前面顺着地势建起的五米高的石头墙说:“那是牛头山的山墙了,分为前墙和后墙,前面的墙从两侧悬崖牛角处开始,向中间呈半圆形靠拢而建,后面的山墙也是一样。这两护山墙啊,不知道经过了多少代牛头山的大王之手才建起来的。这墙啊,山上人建,山下人拆。来来回回的也不知道被拆建了多少次。不过总的来说还是越建越高,越建越大的。“
“山上有水源吗?”罡祝迟问道。
“有的,就在左牛角的根处,也就是在山寨不远的1里之地,有一百米大的水湖。全寨人的用水都在那了。
“说起这个水源,还得说很多年前,当然都是祖辈的祖辈传下来的说法。说是很多年前山上并这个水池,当时这里也只有偶尔进山打猎的猎人偶尔在这过夜。有一次在一个多雨的季节,一个猎人正好在这打猎过夜,第二天醒来发现在他附近,也就是现在水池那个地方,见到有水从岩石中流出,他轻松的就挖出了个泉水小池,于是就萌生了要带领家人在这定居避世的想法。于是这里便有了人家长住。随后有越来越多的人也发现了此处后,他们也搬来这定居。人越多水池就得挖得越大,于是一个小水池就被慢慢的被阔挖出来,直至法再阔大为至。”
在陈刻向两人说谈之时,刀突然停了下来说道:“我们后面有人跟踪。”
陈刻听到后说:“应该是山上的暗哨,我们不用管他的。”
罡祝迟不怎么习惯别人跟在后面,但也觉得人家都跟踪你了,你再把人叫出来,会不会尴尬?于是冲刀扮了个鬼脸也就作罢。
一众人等到了城门口,发现门口有人等着。背着砍刀的大壮汉牛壮和刘时的姐夫胡建,还有两个青壮应该是在这守门的。看来那个跟踪上山人群的家伙不知道用什么方法早早的通知,从接人的人选来看,这个跟踪众人的人应该认识上山的人。
“壮教习好,姐夫你也来了啊。”老远陈时就和门口两人打招乎。
“陈老哥啊,终于把你给盼上山了。”等众人走近,牛壮也招呼道。
“你们身后那两们是?”牛壮指着刀和罡祝迟问道。
“这们小兄弟叫罡祝迟,身手可了不得的,傍边的这位叫刀,也是个英雄呢!”陈时介绍道。
牛壮没见过罡祝迟出手,他眼见的是刀那身精壮和背上背着的刀。于是忽略了陈时说的。来到刀面前说道:“兄弟也使刀啊,我也使刀呢!”
刀退后一步,让罡祝迟站在了前面,然后低眉不语。
牛壮尴尬时,胡建上前说道:“壮教习,大王还等着呢。”
“哈哈哈,是的是的,你带女眷去安顿,我和陈兄他们去见大王。”牛壮说道。
有????????????牛头寨三个大字的牌匾挂在正堂,牌匾下面是个堂台,堂台正中是一把铺着虎皮的大椅子。然后椅子上坐着个书生赵映,青衫白褂的,与这个大王两字好像有点不符。
“陈老哥啊,平时都是孙羊先生处理上山入户事宜的,最近山下风声有点紧,我正好刚刚处理完手上的一桩事,听说你们上山的事后,就来凑个热闹了,孙羊先生不要介意哈”书生坐于位上,冲左手边上一师爷打扮的老头抱拳道。
孙羊右手撇后,左手抚须低头说道:“那里那里!”。
说完后,孙羊扫了眼刀和罡祝迟,有意意的对罡祝迟腰间的短剑瞄了两眼,其实从罡祝迟一进大堂,他便总是瞄罡祝迟的短剑了。
咳嗽一声后,然后对陈时和陈刻说道:“两位的能力我们在山上都是有目共睹的。你们携家带口的上山来,牛头山很是欢迎的,但你们身后的两位来历不明,我想多问两句,可以不?”
“孙师爷问话当然没什么问题的,但昨天我上山来时已经和你交待过了他们两位的事了的,如今……”陈时似还想说什么,但身边的陈刻却是偷偷的拉了拉他的衣袖,制止了陈时要说下去的话。
“陈兄弟多虑了,刀兄倒没什么,那位小兄弟是叫罡祝迟吧”孙羊问道。
“不”罡祝迟有些微笑答道。
“听说你前日于山下,以利剑切捕奴队的大刀如切豆腐,可是真的?”孙羊问道。
“不”罡祝迟已面露不悦。
“小兄弟可否在我们面前试试剑是否是真的能够切金断玉啊!”孙羊这时眼中已有了几份迫切。
“师爷,算了吧,人家小哥不是很愿意,我们就别太勉强了。”正位上的赵映看到罡祝迟的样子后,劝说道。
罡祝迟不再看台上之人,转而看了看陈时和陈刻,见两人面有愧色,心道:若不让这师爷看看,这事说不得会连累这兄弟的两家人在这入户了。但要让罡祝迟心甘情愿的从了这孙羊,他又一口所顺不过来。于是想了想说道:“若是我这短剑真的能切金断玉,你想怎么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