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的喧闹结束,窗户外面安静下来了,楼下也安静下来了,张庭放下手中笔,在屋内踱着步子,似在想事情。
刀已经将《六门看完了一遍。张庭过目不忘,其实刀也已经是过目不忘了,只是刀还打算再看两遍,然后就将这本书毁去。
“明天时政之辩,刀兄坐于我傍边如何?”张庭停下步子问道,眼中有期待之意。
“嗯,这里面有什么说法吗?”刀没有答应,而是问了个原由。
“据我观察,刀兄应该对这世间之事似乎知道得不多,对这次时政之辩恐怕也是来看个热闹的吧!”
“夫子慧眼。”刀用了个最近新习得的一个词回道。
“哪好吧,我和你说说这个时政之辩是怎么回事吧。”
“摄浦城的时政之辩,其实是效仿逐鹿山玄奇门的逐鹿之争的。为的是将当今各方势力的茅盾都集中的处理一下。咱们摄浦城之辩,表面说是为了明年逐鹿之争造势,实际上就是为了解决河西各人族势力间的茅盾而举办的。
“我观刀兄实际对于自己属于那个势力并不在乎,老朽虽有几个不成器劣徒,也确实会些武艺,但还是希望刀兄帮我恒仁寨助个势。
“还有就是,时政之辩是在正宣宫举行,唯有九寨、十三岗方可于殿内议事,其余人等除非是三峰、六门或是为这些势力共同认可的世间名宿、俊颜,否则只能于宫外演武台下凑个热闹了。
刀沉吟了一下说道:“这个事,我一人作不得主,明天须得与我那小兄弟商量才行的。”
张庭笑着说道:“理应如此。”
翌日清晨在二楼相聚时,刀把罡祝迟和芷荆拉到一边,说起了此事,这看起来没心没肺的小孩却脸现严肃的思索了一翻,然后看向了芷荆。
芷荆见状,眼现深意的对刀说:“但凭刀兄作主。”
刀说:“我们就和他们一起进去看看热闹吧,如果真有什么麻烦我们不插手,这样可以吗?”
芷荆含笑答道:“这样最稳妥了。”
张庭听到刀给到的答复后,很开兴的将三人请入姚敬等人当中,并以下令的口吻令化之秋要照顾好罡祝迟,让张娉要多多向芷荆好好学作????????????淑女。
对于张庭那看似多此一举似的举动,刀奈的一笑,他算是明的了芷荆那眼中的深意是什么意思了。
不过刀认为自己的意志和想法一样都坚定得很,不会轻易插手张庭他们的事情。
摄浦城是个方圆几十里的大城,正宣宫就是位于这个大城中心的小城。
正宣宫,以高五丈高墙将宫内和宫外分开,有方圆十里大小,整个宫城呈正方形,正门朝西,自正门而入,主道宽达百丈两侧也是高达五丈的高墙,行三百步便是一个极大的广场,可容几万人。广场后面就是巍峨的正宣宫。广场靠近正宣宫之处是一块三百丈大小的梯台,平日是梯台,今日却是做演武场之用。沿演武场石阶而上三十多步,便是正宣宫了。
罡祝迟见到这个宫城不禁咂舌,心道:自己家好像也没这样大呀,难怪自己家只能叫府呢!
广场上人山人海,殿内较好些,但也是人声喧杂。
正殿之上坐一中年人,正于主位之上闭目养神。
台下分两边对坐排开。左边排第一的是皇浦寨,坐首之人是一青衣中年,正是皇浦家主浦青书,是位御物境强者,此刻也是坐于案后靠椅上闭目养神。浦青书下侧坐着的,是他的妻子姜晴,据说是洛神峰弟子。两人身后坐着二三十个浦家子弟,和刀等人在东浦山上,有过一面之缘的浦谦,及在客栈二楼见过一面的浦仁伐,就在其中。
左边第二位的便是皇浦家的姻亲石门寨,同样坐于首位的也是石门寨的家主。石昊,御物境,其下侧坐着的是他的妻子浦青琴,从名字不难判断出来是浦家女。两人身后坐了十来位石家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