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四十多年前,一个美丽的溪人女子被迫和自己的儿子有了关系并怀孕了。然后顺利的生下了一个男孩。这个孩子没有名,也不会有姓。因为他是溪人!
“孩子慢慢的长大,在他十一岁时,周国的一位侯爷来到了溪岗,他看中了这个男孩,并将他买下,给他取名叫溪奴。
“溪奴,若我所记没的话,十个溪人就有八个是被这样取名的吧!”
听到这刀心生苦楚,他是当奴隶过来的,他最清楚台阶上女子在讲述的是什么。刀愤意的看了看四座,见众人都在听女子讲述,竞没有几个觉得这些话是如此的骇人听闻令人不适。
刀冷笑的意识到:他们肯定是这样想“也对,这些都是在讲溪奴的,溪奴本来就是下贱的,他们本来就不该归于人的范畴的。”
“溪奴很聪明,学东西也很快,在他到周国半年不到的时间里,他便学会了如何讨周围所有人的喜欢,尽管所有人都会在背后嘲笑他,但明面上再没有人会去欺负他了。
“溪奴就这样在侯府中呆了一年,在第二个年头,侯府中来了个周游列国的夫子。”说到这,阶上女子深深的看了眼张夫子,眼中的敬意不加掩示。
可是夫子却长叹一声,和众人说了声“要去外面透口气”,便向殿外走去。
女人看着张夫子走远了才接着说:“夫子在侯府中与侯爷讲经说法,那侯爷是个草包,不愿听夫子多讲,但傍边服侍他的溪奴却听得很入神,还问了许多有想法的问题,夫子见少年聪明且好学上进,便动了收徒的念头,便将身上盘缠全部给到侯爷,要来了溪奴,
“夫子将溪奴带在了身边后,给他取名为衍,还说“当前,你不知人伦,不明亲疏,我不给你冠姓,等经后你自己明白了这些,自己给自己取个姓可好?”。
“此后数年,夫子视溪奴为子,悉心教授,因溪奴出身的环境问题,溪奴基本是没有人伦纲常的,于是夫子便将自己理解的纲常之理细细讲于溪奴听,并着重论述了近亲婚配有亡族灭种的弊端。
“溪奴就将夫子的这些言论整编出来装订成书,这也就是后世人们熟知的《五服论,只是书上的署名只有潘衍,没有那位夫子罢了。
“夫子除了学问,武艺也是很好的,不然也法周游列国的。他除了教授衍学问,还教他武艺,没想到衍在武艺上的天赋其高,他根着夫子不到六年就成了皮肉境强者,这让夫子很欣慰。
“有一句话说得好………………,夫子视衍为子,想衍继承自己的衣钵,但衍更喜欢外面的花花世界,没有心思跟着夫子做学问,更没有什么兴趣跟着夫子常年如苦行僧般的于四方奔走,终于在衍十七岁那年,两人来到了许岗,通过接触,许家家主很是赏识这对师徒,想留他们下来,夫子意世事,只想做自己的学问,衍却被许家家主的条件打动了。
“当时的许家家主因为某些原因,不便收子,于是请来他的潘姓结义兄弟,请潘姓兄弟收衍为义子,且许家家主还将自己的爱女许含烟许给衍做妻子。
“潘衍不负许家家主所望,不出一年便著书《五服论名动天下,那时的萧家子萧子澄与衍走得很近,在衍的影响下也成书一本,就是后来也名动天下????????????的《族论。自此两人被称为阴阳双孺。
“呵呵,好一个潘君子《五服论,好一个萧君子《族论”女子脸上的鄙夷之色在台下众人的喧哗声中尽显颜色。
“血口喷人,《族论就是我写的,你含沙射影的什么意思?你把那位夫子给我说出来!是谁?污我之名与你有什么好处?”萧子澄走出案位,对着阶上女子大声斥责。
阶上女子停下讲述,就那样淡淡的看着萧子澄。
“呵呵,我明白了,我明白了,你在报复我,在报复我萧岗,
“不,我萧、邬二姓是负责管理你们溪岗,所以你怨恨我们!
“然而那又如何,你们溪人天生就是那么下贱啊,这是全世界都知道的事,你们怪谁?
“翻开历史,你们溪岗有好几次都是能脱离这种牲畜命运的,但是你们自己硬是一次次的把自己又带回到了原地,你们能怪谁?
“你们就是下贱,就是畜生!呸!”
萧子澄想努力的向人们斥说着溪人的如何不堪,却忘记了自己已经严重失态,等到他发现了后,才猛然警醒过来,他指了指阶上女子,再回看大殿上几百号神色异常的人,感觉混身上下的力气似乎都被抽空了,只得失魂落魄的坐回原位。
反观潘衍如今倒是神色平静,似乎还有了几份释然,如解脱了一般。只是他看向那个右边首座的空位时,神色却很是复杂。
“怎么,潘君子不说两句吗?”女子略带欣赏的看着潘衍,淡淡的问道,丝毫不去管已经跌回坐位的萧子澄。
“你说的基本属实,我不需要说什么。”潘衍平静的看着女子,平静的说道。
“潘兄,你怎么如此糊涂啊!”这时靠坐于椅背上的萧子澄有气力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