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接到溪岗一女子的间接委托(溪岗人在外面没有人权,不具备委托资格),要刺杀邬岗的一位重要人物,任务做完了却受了重伤,于是那位溪岗女子“偶然”出现并发现了受伤了的离原,然后细心的照顾他,还与他成了夫妻之好。
其实对于这位女子的来历和目的,离原在长期的夫妻相处过程中早有猜测。但因已生的深厚感情,和近达十几年的生死相依,离原都没有去戳破,然而女子却在一个成熟的时机将一切都和离原说了,离原面对明了的事情,没有太多愤怒,这或许归因于他作为杀手的一种救赎心理。然后在日益直接与间接的与溪人的接触过程中,加深加厚了对溪人的同情,并最终成为了溪人的一份子。当然,她的妻子没能逃脱溪人红颜薄命的命运,在几年前去世了,而离原也在后来的年岁中晋入挟物境。
在离原答应其妻子为溪人做事时开始,离原便洗去原来杀手的一切,包括他做杀手时的代号、名字以及与夜岗千丝万缕的关系。然后在周、越、元、石齐五国开起了济世堂,周济那些在九寒、十三岗不会有但在五国却随处可见的孤寡老人及真正力保障生活的乞丐。当然,离原学了溪人首领,是济世堂的幕后之人而非站在前面的。
岷西王,岷初行。现在已经是个老色胚了。当年他还是个青年的时却是个上进青年的,那时他放出豪言要灭三王,一统粮山。那时他兄弟几个争他老子的王位时,岷初行为了得到他父亲的王们,励精图治,闻鸡起舞的炼体,竟被他炼成了个皮肉境。这和他那些只在女人肚皮上过日子的兄弟比起来,那真的是一只独秀了,为此他的那些兄弟没少玩暗杀、下毒、色诱的事。但都被岷初行一一化解,并最终轻松的把他那个也是好色成性的老子熬死了。然后凭着出色的机智和一大帮子的厉害手下取得了王位。
然而,岷初行的做王了以后,他便渐渐的放松了对自己的要求,他开始变得喜欢安逸,也顺从了他们粮地的贵族的传统——好色。其实于一个统治者来说,恋权、好色并不是个坏事,严格来说这应该是件好事。但有意志来克服这些人性的弱点,使得这些弱点能被控制在一个度内的,一不是雄主。很显然,这个岷初行不是雄主。他从刚开始的乾纲独断,到后来的专横独行,从刚开始畏美色如蛇,到后来的一夜驭女三千。都很好的说明了他的堕落。渐渐的他也变成了这粮地的一个普通的王。就是不知道在他后来的酒池肉林的靡费生涯中,他当年的豪言壮语不知在他的梦里会不会偶尔浮现。
岷初行和溪人接触要从他还是王子时说起,那时他刚晋升皮肉境,正雄心壮志的想到“世界外面走一走”。于是带着他的护卫高手,过三江,爬粮道,自沧江顺流而下,来到了五姓三族的地盘,开始了他的周游之路,虽说他那时极为注意克制自己的各类欲望,但公子王孙的生活就是那样的,除了正事,其他的时间非就是美女、佳肴,声色、犬马。
于是就被不知是谁送了个溪人女子,这女子美丽倾城是不用说的了,还会吹拉弹唱、吟诗作赋。这于一位虽对女色有抵防,但对追求精神世界不设限的岷王子而言是个不能拒绝的礼物,他告诉自己,自己绝不是贪恋这女子的美色,而是因为这女子是个才女,能助自己。
也确实,在数个夜色罗账中,这女子除了予自己身体上的慰藉外,在自己争夺王位的事上也出了不少有建设性的建议。于是他渐渐的把这女子列为了自己的红颜知己,很少对其设防,他甚至破去这女子的低贱身份,给了她一个说得过去的名分。
然而,那个背负了溪人使命的女子,真的会就此在这个男人身后,做一个可有可的私人红颜知己吗?她知道自己的美丽后的短暂生命,也知道自己现在能动用的岷西王的部分权利,于是她给这个男人设了一个局。一个看起来只对岷西王有利局。让他做溪人首领,一个只有极少数知道的溪人首领。在一定程度上他可以拿溪人俊男美女的来达到他自己政治目的,还有他可以获得离原的效忠。
作为一个王,没人会拒绝这个捡来的好处。
于是岷西王就成了没有多少人知道的溪人的首领。一个不用为溪人做什么,却可以捡溪人便宜的溪人首领。
在离原才刚开始讲一会会的时候,刀和罡祝迟就结束了战斗。其实刀只是刚开始的时候,制住了楼下那群人的带头的,是个淬骨境。然后就没动手了,接下来的战斗是罡祝迟一人对八个,其中有两个是皮肉境,其他的都是些身手不的普通武人,罡祝迟被刀要求不能动用腰间短剑,这让罡祝迟打得有些儿儿狼狈,但最终还是以罡祝迟背上被划了道半尺来长的口子,对方三死五伤的代价将那一行人全都拿下了。
当然,一楼还有两三位吓得躲在桌子底下的普通人,是不是他们的同伙,刀也懒得去追究了。
溪人在听到楼下打斗时,就有几个跑出门要来帮忙的,蒲苇就在其中,他们刚到一楼楼梯口就被刀拉住了,然后他们就和刀一起看着罡祝迟,这个十来岁的小孩是如何与那些亡命之徒打斗的,那其中的拳拳到肉,招招狠辣,看得一向柔弱的溪人们虽心惊胆寒,但却满眼向往。
当战斗一结束,他们就去将还活着的六人绑上了,蒲苇想上去给罡祝迟包扎,被芷荆抢了先。
来到二楼张庭他们的房间里后,离原示意了离继志去楼下和掌柜处理琐碎事务,那六位被俘虏的则被嘴里塞了布条扔在了右边的角落里,然后大家接着听离原讲离原自己然后是岷西王,直到讲完。
说完这些后,离原看着张夫子说道:“夫子,我知道的溪人就是这些了,绝隐瞒。夫子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张庭看着离原了一会后说道:“关于溪人,我没有要问的了。我接下来要问的他们几个不适合再听了。”张庭指了指角落被塞了破布的那几个俘虏。
傍边的离继志会意,将那几人依次的打晕了过去。
“我不知道当年你们溪人的那位女子为何会被送给那位岷西王,也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和那岷西要做这样一个交易,但有一点我是可以确定的,岷西王决不是你们真正的首领的。
“现在你离原有两个选择,一是从此条件的听我号令,我来为你们溪人找出路,直到我死为止,这条件不会变动。二是你们就当从没见过我,从此我与溪人不再有任何系。你如何选?”张庭看着离原说道。
离原又是思索了很久,直到罡祝迟差不多有些不耐烦了才开口说道:
“肯救我溪人的才是我溪人,那岷西王既然好生怕死,只想要好处又不肯为我溪人出力,那就做不了救我溪人的事,那么也就不配做我们的首领了,我等愿奉先生为首领!”说罢,离原回头看了下其背后的众人,然后带着众人向张庭行下属礼。
张庭看着眼前的六、七人,淡淡眉角抖了抖,笑道:“好,我接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