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
看到天海前辈都露出如此神色,云梦泽本想多问,却只听到天海缓缓说到:“世界是属于你们年轻人的。”
巨大的头颅沉入了湖底。
“到了,今日就在这歇脚吧。”车夫将马车停在客栈外,下了车对墨天宇说到。
墨天宇闻言,抱着墨天雅下了车。至于糜枭,自是被当做玩偶挂在腰间。
客栈牌匾上刻着安居二字,由于年代久远,已经有些模糊不清了。
车夫倒是路熟,带着墨天宇走进客栈。
“这位爷,打尖还是住店啊?”店小二刚刚招呼完一位客人,转头便看见墨天宇二人。
“马角,又有客了啊。还是老规矩?”店小二也是认识车夫的,毕竟这段路来回也就几个车夫,日子久了,自然也就熟络了起来。
“是的,两间客房。至于小菜嘛?看我这位小兄弟吧。”
“好呢,三楼客房两间。先上小菜。”店小二对后厨招呼完,又去别处忙活了。
马角带着墨天宇走到角落位置坐下。
“小兄弟,这上面的菜可都是招牌,这顿算我请了,别客气。”马角边吃着花生米,边把菜单递给墨天宇,或许是墨天宇与自己的儿女差不多大,马角有了爱子之心,主动请客。
“多谢马大叔招待。不过因为路上颠簸,我实在没胃口,还请见谅。”墨天宇回绝了马角的邀请。
“那还真是可惜。”马角也没有多说什么,自己点了几个菜,就着喧闹吃了起来。
“不过最近这客栈生意蛮不的。”马角自顾自的聊到:“往年书院招生也没那么热闹。”
“哦?”墨天宇喝着酒水,听着马角言语。
“还有好多生面孔,不会都是车夫吧?那老头子我的生意可不好做了。”马角担心着自己的生计,狼多肉少的道理他怎会不懂。
而墨天宇则在一旁仔细的听着,偶尔低头沉思。
呱呱呱——
客栈外传来青蛙的叫声,窸窣的动静丝毫没有引起青蛙的注意。
呱——声音没有了原来的平静,反而充满压抑悲哀,那是蛇口中的青蛙发出的绝望的悲鸣。
“客栈有问题。”刚一回房间,墨天雅就提醒墨天宇。
“我知道。”墨天宇吐出酒水,用毛巾擦着嘴巴。
“有一股血肉罪孽的美味。”糜枭对于血肉总是有独特的评价。
“敌不动,我不动。”墨天宇整理了衣裳,躺在床上入睡。
夜色来临,客栈的时间被按下了暂停键。
“你确定今天这批货没有问题?”一声低语自黑暗中传来。
“放心吧,每道菜我都放了迷魂散,就连酒水也不放过。”另一个声音回应到。
“那好,老规矩,抓紧时间。”五道身影分工明确,来到自己所负责的楼层。
两道身影走到三楼的客房前,一人摸入房间,一人则在门外放风。
“这家伙可真沉啊。你别放风了,快来帮我一下。”黑衣人对放风的同伙说到。
看见站在门边一动不动的同伙,黑衣人不解的走到面前,正准备拍打其肩膀。突然,一阵寒意自胸口传来,低头一看,短刃穿体而过,鲜血自刀尖滴落,黑衣人急忙转身,一道身影饶有兴趣的看着自己。
“你怎么……”话还未说出口,黑衣人就永久地闭上了嘴。
“处理掉吧。”墨天宇擦干短刃上的鲜血。
“奇怪,他们怎么还没处理完?”客栈后墙,三名黑衣人早已等待多时,迟迟不见同伴到来,不由疑惑。
三人只好从后面进入客栈,只见客栈一楼烛光通明,一道身影坐在桌席上,手中筷子夹着花生米扔入口中,旁边还有一只兔子悠哉地喝着水,木偶仿佛活的一般,坐在那身影的肩膀上。
“是你!”领头的黑衣人没想到居然有人能逃过迷魂散,不由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