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洛阳城内,皇宫之中。
少帝刘辩泪眼婆娑地趴在了衣着华贵且风韵犹存的何皇后腿上。
当代大学生刘辩因为一句我上我也行,成功穿越到了汉末与自己同名的汉少帝刘辩身上。
此刻少帝刚刚继位,却又突发怪病,一众医官束手无策之间。
“我儿到底是怎么了?”
何太后一面询问,一面厉声问道。
“哼,先帝本就不喜欢你这傻儿子,我看还不如早早退位改立刘协为帝的好。”
董太皇太后带着刘辩的弟弟刘协走了出来,身后一众常侍紧紧跟随。
这一幕让何进不顾规制,剑履上殿。
“大胆!太皇太后太后是要和常侍一起宫变吗?”
何进怒目圆睁,他作为此刻大汉的实际兵权掌控者,足以暂时镇住董太皇太后与常侍们。
愣神间,原主的记忆不断与刘辩融合,等他反应过来时,殿内已经剑拔弩张,随时可能要动手。
刘辩微微蹙眉,通过自己的对于这段历史的了解,快速分析了起来。
“少帝登基,唯一能依仗的也就是大将军何进以及嫁了女儿给自己的颍川唐氏,而前代宦官之首蹇硕虽然死了,但宦官势力却依旧还在。”
“索性灵帝死前撤销了对于文人士族的惩罚,这让如今的朝堂上,各方势力进入了短暂的平衡期。”
分析道此处,刘辩开始担心自己的生命安全,“怪不得何进一死,董卓便入了京,原来是打破了原有的平衡,继续一个有军事力量支撑的外力来稳定朝局。”
“哎!可我虽然是皇帝的身份,但君权旁落,完全没有办法集权嘛!”
忧心忡忡之间,刘辩坐直了身体,长时间的思索,在旁人看来像是得了癔症一般。
“你们看啊,这样的皇帝,如何执掌大汉?”
董太皇太后似是抓住了何进的痛脚,开始指着刘辩猛攻起来。
何太后生为刘辩的生母,自然是将他护在身后,却也找不到任何反击的借口,只得仍由董太皇太后辱骂。
“太皇太后!请慎言!臣看陛下就是太过思念先帝了,以致于精神恍惚,如此纯孝之举,岂能乱加揣度,反倒是渤海王,先帝死后竟一切如常?”
何进让自己腰间的宝剑微微出鞘,寒光一闪间,他立刻将矛头指向了刘协。
站在太皇太后身后的常侍们见到这样的何进,吓得连连后退。
“思念先帝?有了!这不是绝佳的借口吗?我他娘真是个天才!”
刘辩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喜色,他立刻高举玉玺,“摆驾太庙!”
宦官之中,唯有张让还算亲近刘辩,他立刻狐疑的下跪接旨。
原本剑拔弩张的气氛,被刘辩这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彻底浇灭,众人跟在刘辩身后想要知道他为何要去太庙。
刘辩手握玉玺,快步进入太庙之中,在先帝们的塑像前一一走过,最后定格在了汉光武帝刘秀的塑像之前。
刘辩看了一眼身后的众人,立刻在雕像前跪下,“孙儿奉命前来拜见!”
“祖爷爷真的要教我吗?”
“太好了!”
刘辩一边跪拜光武帝的塑像,一边自问自答,吓得身后众人不敢入内。
“张让!你去让这些人都退下,先祖托梦告诉朕,要在太庙教我治国之道,今后开始,你便是常侍之首,这里就由你来伺候朕。”
刘辩在张让眼中不过是个十岁少年,平日里连说话都显得有些稚气未脱,如今这番话,言辞有据,条理清晰,完全不像曾经那不学无术的刘辩。
“陛下……?”
“听不明白朕的话吗?这点小事儿还需要朕给你个旨意?”
刘辩稚嫩的脸上露出一股愠怒之色,张让立刻吓得跪倒在地。
“让啊,你也知道我舅舅想杀你们,靠我母后也好,靠刘协也好,不如靠我不是?”
刘辩右手握着玉玺藏于身后,缓缓走到了跪倒的张让身后,左手轻轻地搭在了张让肩上,似乎只要听到半个不字,刘辩就会用玉玺给他脑瓜开个口。
张让五体投地,咽了口唾沫,“诺!”
“记得传令百官,罢朝十日。”
“可…先帝驾崩已罢朝多日了……”
“嗯?”
此刻在张让的视角中,娇小的刘辩站在光武帝身下,两人竟如此相像!恍惚间,张让似乎看到了刘辩身后有光武帝的虚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