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情形,刘辩表现得十分满意。
“恭迎陛下。”
一道熟悉的声音在刘辩的身侧响起,此刻司马徽正带着几个学生讲解着用兵之道。
刘辩摆了摆手,示意免礼。
“近日来,入学宫的新生,平民百姓占了几成?”
“启禀陛下,百姓之子,占比不到三成。”
“那入得先生之眼,由先生亲自教学的又有多少?”
“启禀陛下,无一人。”
刘辩闻言,看向了司马徽。
虽然这是刘辩预料到的事情,但一个都没有,就相当于这老东西打了自己的脸。
司马徽见状立刻解释道,“陛下啊,平民之子与世家子之间的差距可不是短短几年内就能抹平的。”
“若是老臣勉强收下几个平民学子,明知其才、其行,不可堪大任,却又逃不过推荐给陛下的职责。”
“届时陛下是用还是不用呢?”
刘辩闻言,觉得他说得也算有道理,便压下了怒气。
“新锐之中,钟会、邓艾之辈朕已经看过了名录,不知其在任上做得如何?”
刘辩继续开口问道。
“中规中矩,朝中无人弹劾,亦无人举荐升迁。”
司马徽平静地回答道。
“先生有些怠惰了呀,如此平淡的政绩,不似先生以往所育之才啊。”
“陛下容禀,并非所有人都如同孔明一般,而此刻陛下所给的任命,也并不适合他们所有人。”
“哦?”
刘辩被司马徽这话提起了兴趣,示意他接着说下去。
“陛下,就以方才陛下所提两人为例,钟会出生名门,经史子集无一不精,但其才却在军阵谋划之间。”
“而那邓艾,出生虽然差了些,但却肯下苦功,虽然不擅交际,却能沉下心来干好一件事,而其之才应在屯田与典农之上。”
“若陛下只以县官试其才,自然只能看到这人能否堪当县官之职。”
司马徽缓缓说道。
“先生的意思倒是怪朕给的职位太过单一了。”
刘辩微微一笑道。
“臣不敢,只是老臣恳请陛下,放开试任官职,可让学子一展其所能。”
司马徽拱手说道。
“先生可知,朕拿出县令这一职位供学子试任,是顶住了多大的风险?”
刘辩叹了口气。
若不是弘农杨氏有把柄在他手中,而荀彧的荀氏素来与他贴心,别说是县令了。
只怕学宫学子的试入任只能从吏员开始。
这大汉的官制运行了四百余年,不是刘辩一朝一夕凭借着自身的威望就能彻底打破的。
“老臣自然知道,所以老臣也在帮助陛下,加速新政的推行。”
“新政推行之后,陛下便不必如此为难了。”
刘辩闻言,颇有兴致地看向了司马徽,“陈群和司马懿哪里有成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