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令君,朕给你调拨的陈宫可还堪用?”
刘辩握住了袁滂的手问道。
“陛下不提老臣也是要说的,陈公台此人,才思敏捷,且有任职县令的经验,与人口田亩一道却有不错的天赋。”
“老臣交于其的任务也能完成得十分出色,陛下所选之人当真是上上之选。”
袁滂十分认真地回答了这一问题。
“那边好,但公台始终初入户部,还需要老令君时时提携才是。”
“陛下放心,老臣虽然年岁已大,却也知道尽心培育继任者的道理。”
“老臣建议,陛下或可从个县、乡的实际人口以及当地世家的数量来综合考量推举的名额。”
“例如弘农一地,虽然人口不多,但却是杨家的祖地,若是此地的名额定得少了,必然全是杨家的子弟前来应试了。”
“老令君所言有理啊,那这名额便不用定死,可根据当地人口与世家数量的变动,每年制定不同的人数。”
“老臣所言便是此理。”
袁滂见刘辩十分轻易地便接受了自己的提议,显得非常高兴。
一旁的满宠闻言,立刻拱手道,“老令君,如多次重要的修改,你可要与我好好说道说道,今年司隶、西凉、并州、冀州各地的人口世家啊。”
袁滂摆了摆手说道,“如果朝中能掌握的,只有司隶与西凉的南部,并州的南部,以及冀州的南部而已。”
“并且这冀州南部的人口田亩也是来自袁绍先前所统计的,老夫觉得并不可靠。”
“此事还需陛下下令,调集各地人口田册,再做定夺。”
满宠闻言,点了点头,立刻拱手说道,“老令君,青兖两州暂且不提,只需陛下一纸文书便能调来田册,那荆、徐两州如何打算?”
袁滂沉吟片刻,看向了刘辩,“此事还需陛下定夺。”
刘辩点了点头,“此事无需将荆州、徐州考量进去。”
“此刻若去问陶谦和刘表要田册,岂不是要让他们吓一大跳?”
对于此刻的州郡制的大汉来说,向一方州牧要当地的田册,相当于是想要了解州牧对于当地得到治理基础。
这还要提到刘辩那便宜爷爷和便宜老爹留下的烂摊子,若不是他们两位将州牧和刺史的权利提高到一州之主的程度。
此刻刘辩也无需顾虑那么多。
“暂且先以司隶、青兖、西凉之地为模板,制定察举新规。”
“如此一来,若是行之有效,各州百姓与寒门若是知道了有此晋升之路,定会向着青兖等州迁徙。”
刘辩说罢,满宠和袁滂便理解了他的意思。
一旦新的察举规则开始执行,那么别说是百姓了,只怕此刻不在大汉掌控的各州大族,都会趋之若鹜的。
而且此计妙就妙在,旁的州牧刺史学不来。
若是要学,第一步要做的便是推广县学、乡学,耗资费力不说,最大概率便是培养出来的人才,最后还是会涌向大汉朝堂。
而第二步便是要推广纸张书籍,但作为纸张与书籍的源头,得利最多的将还是大汉朝堂。
并且各地的州牧情况各有不同,若是当地的世家不配合这项工作,只怕最后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