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辩看着不解的问道。
“这是母后交给臣妾的,远些这些都是母后在记的,陛下请看。”
唐姬往簿子前翻了几页,其上赫然记着一众老臣及其夫人的喜好。
“母后说,这是陛下特意嘱咐让母后关心的。”
“而臣妾既然是后宫之主,此刻也堪掌事之能,便将这东西传于臣妾了。”
“原来如此,母后与皇后都费心了。”
刘辩见唐姬看得仔细,便拿起了一旁妆台上的梳子,走到了唐姬身后,为她梳理起秀发来。
唐姬被弄得有些害羞,“陛下贵为天子,岂能为女子梳头?”
刘辩闻言摇了摇头,立刻按住了想要逃跑的唐姬。
“要怪就怪我大汉前有京兆尹为妻画眉,更有汉宣帝故剑情深,朕岂能不学之?”
“皇后尽心为朕记录臣子喜好,朕不过为皇后梳梳头罢了,皇后当受之。”
如此一幕,恰好被进入皇后殿中更换灯油的宫女内侍撞见,很快便成为了宫中的传闻。
而多于这样的事情,刘辩也从来不会横加干涉的。
在皇后的安排下,刘辩的宴会顺利地在宫中的偏殿举行。
除却郭嘉面前有一壶烈酒外,其余臣子身旁皆是薄酒。
至于饭食,反倒是刘辩桌前最为寒酸,只有清粥小菜而已,众臣子面前除了小菜与面饼外,还根据个人的口味各自准备了肉食。
众臣子一入座,立刻便看到了自己桌上的食物与刘辩桌上的差距。
荀彧见状,更是把高兴写在了脸上,一反常态地与身旁的郭嘉与戏志才聊得十分兴起。
而刘辩自己,自然不会曲解皇后的苛待。
无论什么政令,想要健康地施展,必然是自上而下地去做。
“陛下,臣有一请,往陛下允准。”
酒过三巡后,荀彧脸色微红,拱手道。
“令君说来,朕无有不准之理。”
刘辩摆了摆手,立刻答道。
“陛下,家妻身染怪疾,已经请了张神医看过了,张神医说要日日服药静养,臣请休沐三月在家照顾发妻。”
荀彧此言一出,倒是惊呆了一众参与到新政改革的文臣。
“令君,你可是我等年轻一辈的领军之人,陛下新政在即,令君岂能以私废公?”
满宠此刻趁着醉意,有些失礼地问道。
荀彧并未看他,反倒是看向了刘辩。
刘辩微微一笑,心中不禁暗想,“即便是天子,也不能将人逼到要在天子和自己家族之中二选一吧?”
“如此做法太过有悖人伦了,以荀彧的性格,若是逼得太急,只怕会让他钻了牛角尖。”
想到此处,刘辩立刻点头道,“朕出征在外,全仗令君在京中辅政。”
“寻常臣子皆有年节休沐,而令君全年无休,如今令君既然开口,又是为家中发妻所请,朕岂有不准之理?”
“常言道,故剑情深,令君如此男儿能如此深情,不仅是令妻之幸,更是我大汉之幸。”
“令君若是愿意,可将与妻子迁至宫中休沐,也方便张神医与华神医时时调理。”
刘辩说罢,荀彧立刻跪地叩拜,“臣,多谢陛下天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