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汉有如此陛下,真乃大汉之幸,却也是我等宗亲贵胄之祸啊。”
“父亲,怎么了嘛?儿子也读过这些文书,并无觉得不妥啊。”
刘琦不解的问道。
“哎,此事也不怪你,你理政的经验太少,不知民,不知吏,自然不知道这新政之中暗伏的危险。”
“琦儿,我且问你,为父能在荆州立足,靠的是什么?”
刘表放下了文书,问道。
“儿子以为,当年父亲能于荆州立足,靠的是与荆州世族之间的良好的关系,已经在荆州事务上的退让。”
“加之父亲皇亲国戚的身份,再与当地的世族联姻,才能有今天这番景象。”
刘琦答完,刘表微微点头道,“但你看着新政的深意,看似只是提高百姓的地位与上升空间,实则却是暗中对世家递了战书。”
“为父倒是好奇了,如此新政,他颍川、弘农之世族竟无丝毫反抗?”
“难道天子的威望已经到了如此地步了吗?”
刘表叹息了一声道。
“这……”
“儿子拿到诏书便急着回了荆州,并未遵从父亲的指示,拜访京中的世家大族。”
“但儿臣闻言,京中袁氏不仅没有因为袁绍之事覆灭,反而还得家族少年重新入学宫的机会。”
“连那袁隗都重新进入朝堂,与渤海王共同管理礼部了。”
刘琦立刻将自己探查到的京中消息一股脑告诉了刘表。
刘表闻言再次叹息,“管不得世家无人敢言新政之事,天子的霹雳手段啊。”
“那袁家就是个例子,用以告诫各大世家,天子需要世家,却不需要不听话的世家。”
“加之天子亲兵四卫皆在京都扎了营,便是有十个胆子,这些个世家也不敢再反对新政了。”
“当真是阴阳相济啊。”
刘表说罢,看向了自己的儿子,“也罢,荆州四战之地,若不依附朝廷,总有一日会重蹈豫州的覆辙。”
“琦儿有一言说的很对,荆州内部无需彻底实行新政。但豫州必须照本宣科。”
“琦儿,你这几天去军中盯紧了兵士,好好练兵,打下豫州之后,你不用回来,便在豫州执政,好学一些政务。”
“为父会派一些得力之人前去辅助你的。”
刘表拍了拍刘琦的肩头说道。
刘琦闻言,眼中的兴奋差一点就压抑不住,“多谢父亲的栽培。”
“在军中的时候,多于黄将军亲近亲近,我们终究是姓刘的,不同其余州牧刺史。”
“儿子谨记父亲的教诲。”
刘琦一拱手,认真的说道。
荆州这里父子和谐,而徐州的陶谦也迎回了糜竺。
听了糜竺的一番解释,陶谦不仅没有不满,甚至还夸奖了糜竺的随机应变。
但于新政一事上,陶谦也有自己的见解。
“糜竺,新政一事,我徐州倒也不似其余州郡,可以说几乎是行之无碍的。”
“你觉得,此刻是好机会吗?”
陶谦捋了捋自己花白的胡须问道。
“陶公,我等还是先看看京中的动向,做好手中的事情,之后再做打算吧。”
糜竺拱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