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主政一年,豫州民心可定,产业可复,其后再以朝廷新政,加上本州财政盈余,在本州五郡之地,多设乡学、医官。”
“再于同往其他州郡的主道之上修建驰道,方便军队、商队往来。”
“以在下愚思,三年之后,豫州便能成为真正的天下之中,商可往来四方。”
“且不论大汉疆土何处有变,军队皆能经由豫州通往各地。”
“老师,同学们,钟某的论述完毕了。”
钟会说完,司马徽点了点头,在没有做完准备的情况下,能立刻将豫州的地利、人和拆分清楚已经颇为难得。
而且钟会还留了一个小心思,便是弋阳吞并,协防荆州、扬州的建议,可谓是其中的巧思。
而台下的学子们听罢钟会所言,也是佩服不已,有些学子已经蠢蠢欲动,想要把手中的木筹放入钟会名字下的投壶之中了。
钟会回到了座位上,直到此刻,司马徽给出的一刻时间依旧没有到。
孙权闭着眼睛苦思冥想,耳边能听到的只有身旁用来的计时的滴漏。
片刻过后,孙权缓缓起身,走到了台上,先是对台下的学子行了一礼,又对司马徽和刘辩行了礼。
“在下孙权,论才学定然是在钟公子之下的。”
“方才钟公子所言,在下闻之,顿觉醍醐灌顶。”
“但其中有两件事想来是钟公子放弃了一刻时间,所以并未想到的。”
“其一,乃是商路的问题。”
“此刻袁贼盘踞豫州,但朝廷与荆州的商贸似乎并未受到影响。”
“若是如此,那朝廷拿下豫州之后,商贩们会按照惯例沿用旧路,还是会折道前往豫州,这个问题恐怕要看哪条路更为省时省力吧?”
孙权对着钟会拱手道。
钟会闻言,微微一笑,点头表示认可。
随后孙权走到了地图之旁,继续说道,“如今从京城往荆州的商贩,走的大多是水路,在下不才,虽然学识尚浅,但游历却是颇多。”
“以在下愚见,从京城出发,往荆州而去,水路起码比陆路要快五日左右,且路上的耗费也会大大减少。”
“若是如此,只怕商贩很难把豫州作为中转之地。”
“即便豫州修建了供给商贩往来的码头与客栈等等设施,只怕商贩们所带货物在荆州能卖出的价位,在豫州是给不出的。”
孙权此言说得并不通俗,需得有些学识之人才能明悟,但恰好台下的学子都是大汉悉心培养的人才,此言一罢,便有人发出了明悟的叹息声。
“还有一事,便是钟公子所言的驻兵弋阳一事。”
“弋阳虽然能协防荆州与扬州,但同样的,弋阳守军若是要东往扬州,便是水路更为快捷,耗资也更少。”
“而要西往荆州,却需要一支陆军由路上奔赴荆州。”
“若是公子在一地同驻两军,只怕以豫州财政难以久持啊。”
孙权能提出这一点,完全是因为他曾各地游学,地图上弋阳的水道虽然也能通往荆州,但实际上从弋阳的水路出发去荆州,实乃是绕了个远。
听闻此言,钟会依旧保持着笑意,点头称是。
“在下既然提出这两点,便也说在下以为可以解决这两处的方法。”
孙权越说越有自信,引得台下的学子纷纷直起了身子认真地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