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难道父亲日后所处之事,是不可与外人道的?”
聪颖的钟会,立刻明悟到了自己父亲所担忧的事情。
“儿啊,你速去告知家佬,三个月内,为父不见客,这三个月内,直到豫州平定,你也要夹紧尾巴做人,不可在外出结交世家了。”
“明日起你便要去尚书台述职。”
“为父为你写一份拜帖,你交于荀令君,他必然明白此刻你的特殊性,会照拂一二地。”
钟繇说道,立刻开始着手写拜帖之事。
钟会见状立刻拱手道,“多谢父亲。”
次日清晨,钟会一大早便带着拜帖进入了还未开府的尚书台。
“钟侍郎来得真早啊。”
荀彧坐在尚书台的主位之上,起身欢迎道。
“令君才是,竟如此早便到了。”
“令君此乃家父所写拜帖,请令君收下。”
钟家于荀家乃是世交,自然不必做太多的寒暄,立刻便将拜帖交了上去。
荀彧看罢,立刻点了点头,“嗯,廷尉之言,我已知晓,日后钟侍郎便早些来尚书台中,晚上也便能早些回家去。”
“多谢令君。”
钟会闻言立刻拱手道。
“陛下已经与我说了,你乃是陛下为豫州所留,既然如此,你便从前朝豫州所留的公文看起。”
“两日后我会考校与你。”
“你在学宫所言,我也听说了,所思所想虽然新颖,却也有不少漏洞,为官者,若有一事不差,苦的便是百姓了。”
“你既然有济世之心,当要收敛锋芒,深入了解豫州的地理与民情。”
荀彧说罢,立刻让侍从在尚书台的一角处搬出了两打半人高的文书交给了钟会。
“看罢前朝的,再来问我要本朝的。”
“多谢令君,下官定然听从令君所言,收束心神,好好了解。”
钟会一拱手,带着两打文书回到了自己侍郎的位置上,开始研读文书,并作出记录。
前朝的文书多为书简,用字如金,许多信息需要通读文书之后,才能做出总结。
这无疑是让钟会有些费神的事情。
自清晨直至太阳快要下山之时,钟会才读罢文书,向荀彧要了本朝的文书。
次日,钟会的工作依旧是研读豫州的文书。
如此研读,一读便读到了三月初。
而三月便是朝廷与荆州、扬州约定的开战之刻。
刘辩在勤政殿之中,阅读着两州送来的战报部署。正与荀彧、满宠等人一同商议此事。
“文若,钟会之才,是否堪用?”
刘辩一边读,一边问道。
“启禀陛下,钟会的确过目不忘,且颇有慧心,假以时日,领一州之地,并非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