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使见笑了,朝廷已经有多年不曾往我益州遣使了。”
“这些乃是我益州本地的特产,望尊使笑纳。”
刘璋说着,一盘盘金银玉石,绫罗绸缎,便被刘璋的护卫们端上前来。
诸葛亮见状,拍了拍身旁的孟方,示意他前去收下。
孟方见势,自是毫不客气,当即便让一种南蛮接过礼物,塞入箱中,一气呵成。
刘璋见此情形,不禁面皮一抽。
“尊使,我素闻近年来,陛下亲征无有不胜。”
“为何尊使此番前来,不见汉家军队,确由南蛮护卫?”
“请尊使见谅,这倒也不是在下多心,毕竟事关朝廷,还是谨慎些的好。”
刘璋这话,说得好听,却是暗藏玄机。
借着南蛮动手手下礼物的契机,询问诸葛亮是否真的奉了朝廷之命前来。
此间一时三刻内,若诸葛亮拿不出有效的证据,只怕刘璋会立刻下令,将诸葛亮三人就地拿下。
但诸葛亮听了这话,却是左耳入右耳出,摆了摆手说道,“公子啊,既然知道是国家大事,便不该误了我等觐见州牧嘛。”
“哦,对了,外人皆以为公子已经接掌益州,但此番我既然代表陛下前来,便就不做虚的了。”
“还请公子带路,好叫我们早日完成陛下嘱托,早日回京啊。”
诸葛亮此话说的也是夹枪带棒,激得一旁刘璋脸上神色变化不断。
要说这刘璋也是将近三十的汉子了,虽然表面上接任了益州牧。但暗地里益州上下都知道谁才是真正的主子。
饶是刘焉父子平日里关系素来不错,却也让刘璋自己暗地里伤怀了许久。
此刻被诸葛亮当着众人的面提及,恰如当时刘焉当中说刘备是冒领皇室血脉的织席贩履之徒。
“尊使好口舌,此刻公子便是主公派来核实尔等身份的。”
“若是不配合,我身为成都的中郎将,也只好将尔等拿下了。”
吴懿见刘璋短时间内失去了先机,不得以只能跳出来,为主子长脸。
诸葛亮闻言,微微一笑,站起身横眉冷对道,“好个中郎将,当真是大胆。”
“竟敢在函馆之内,重装朝廷使臣?”
“你可知道这是何罪?”
诸葛亮手做剑指,凌空指在那吴懿的眉心问道。
这吴懿平日里仰仗刘焉,在成都城内跋扈惯了,多年来还是第一次有人敢指着他说话。
这不禁让他立刻怒火中烧。
吴懿怒号,“嘿嘿,你若拿得出凭证,便是朝廷使臣,你若拿不出,便是冒领朝廷使臣的叛党!”
说话间,吴懿剑拔弩张,一手攥住白蜡枪,一副准备随时发难的样子。
“公子就由着这看门之犬,胡作非为吗?”
诸葛亮扭头看向刘璋问道。
刘璋方才被他辱骂一阵,此刻自然是想看他们好戏的,他只是微微叹息道,“尊使若拿不出凭证,在下也不好处置啊。”
诸葛亮闻言,微微一笑,“好啊,好啊,公子入函馆之时,方与皇叔寒暄,寒暄过后,便觉得我一路人马皆是冒领的使臣。”
“怪不得前番陛下遣皇叔来助尔等,落了个好人没好报的下场。”
诸葛亮说话间,便向怀中抹去。
一卷圣旨,连同他自己的官印,加上朝廷所赐的符节,明明白白地放在了吴懿与刘璋的面前。
“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