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群南蛮兵闻言,立刻愣在了原地,不敢有多余的动作。
孟方见状,立刻扬起马鞭,和退了一众堵住关口的南蛮兵士。
领着众人继续向前。
“夫人,看来大王已经有了误会,不如夫人先行一步,我护住大人在滇池之外等候夫人消息可好?”
祝融夫人闻言,点了点头道。
“嗯,容我先回去与大王说明,大人再来也好。”
说罢,祝融夫人立刻扬鞭策马,一路不停地往滇池而去。
而成都方面,严颜也是日夜行军,一刻不停。
此刻大军距离成都城也已不足二十里。
张辽得知军情,立刻领军前去,在严颜阵前,唤出严颜对话。
“严将军,刘焉已经根据朝廷律法看押在幕府之内,此刻将军领大军回城,难道不怕朝廷误会将军之心吗?”
张辽策马阵前,朗声问道。
那严颜顶盔戴甲,单人单骑策马阵前,一手指地道,“我严颜乃是蜀郡之人,行事只为益州着想,朝廷如何想我,与我何干?”
“将军难道不想,你军中之兵大半皆是蜀郡之人,你不怕朝廷问责,你手下士兵的家人难道也不惧吗?”
“将军说为蜀郡、为益州着想,应当驻军于城外,一人入城述职。”
严颜听闻张辽所言,点了点头道,“我听闻你张将军,收降了李严、黄权两将,收为副将。”
“也不算为难埋没了他们,所以我才愿与张将军聊几句。”
“将军所说朝廷责难,但至今刘焉的罪责、益州主官之位,朝廷并未明示公布。”
“说句难听的,若张将军不是同侍郎大人以使团为名义前来益州,本将甚至会以为将军一行乃是乱臣贼子。”
严颜此话一说,张辽先前给他们扣上的叛军帽子立刻被消弭于无形之中。
身为兵士,最怕的就是家人在敌军手中,作为要挟。
但要挟也是分层级的,如张辽先前所言,以朝廷之名扣住兵士的家人,那么这群兵士不论眼前此战胜负,都将会被打成贼军。
不仅自己要面对朝廷日后的出兵围剿,连同在籍的家人,也会一律按照贼寇处理。
然后严颜此话,说的不仅是实情,还在兵士心中埋下了一个敌方不一定是朝廷指派之兵的可能性。
一旦有了这种可能性,军中的兵士便减少了哗变投降的可能。
张辽看着远处的严颜,十分认可的点了点头。
“严将军,朝廷文书至益州尚需时日,将军何不驻军城外,等候一番?”
“届时文书一到,若我等未奉朝廷之命,将军便是惩恶除奸,若我等的确是朝廷指派,将军等上几日,也并未与我等交手,也不会将事情闹大不是?”
“好!既然张将军提出如此善意的建议,我严颜便领军驻于城外二十里处,但张将军总要给我一个时限吧?”
“我手下的兵士此番征战所带粮草并不多,以我看来,三日本将尚可等待。”
严颜此话,并不是在同张辽商量,而是彻底定死了,明摆着告诉了张辽,他们的粮草不算多,但是等个三日还是足以保持攻城战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