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何等的本事?
要知道刘焉虽然私藏甲兵,犯了大忌,但他的本事却是不差的,那么多年的益州首官当着,却也没有真正的收服了南蛮。
这不禁叫严颜心中对这朝廷新政有了不一样的看法。
正当严颜思虑之时,一名校尉前来禀告道,“将军,朝廷的传令官…来了!”
“来便来了,有何惊慌的?”
“才…才入营中,便死了。”
此言一出,连严颜都坐不住了,“什么?来了几人?都死了?”
“只有一人,身上伤势太重,能撑到此处已算不易了。”
那校尉说着,命兵士们将这传令官抬了上来。
那传令官脸上满是尘土身上皆是血渍,而他的两只手却分别牢牢地握着两件东西。
右手那件是朝廷传下的文书,而左手那件则是他用自己鲜血写就的遗言。
严颜恭敬地拿下了朝廷文书,放在案上,又将那遗书拿起一看。
这才知道为何朝廷文书会迟了半日才到。
原来这一行传令官为了防止张鲁下手,还特意安排了随队护卫。
但经过汉中之时,还是受到了张鲁军得到埋伏,除却这位趁着一口气将文书送入营中的传令官外,其余人马皆是死在了路上。
严颜看罢遗书,哀叹一声道,“将这位尽忠职守的传令官厚葬了吧。”
“军前校尉!速速将本将绑缚,插上荆条,连同公子刘璋拿上朝廷文书,一齐送入成都之内。”
“将军?”
那校尉闻言有些发愣。
“速速去做!按本将之言!一字不差!”
严颜见状有些恼怒道。
不出片刻,张辽接到军中禀告,便出城带领着负荆请罪的严颜同刘璋两人入了成都。
刘备见到严颜的一第一眼,不用多说,立刻快步奔跑过去,亲手为他松绑。
不等严颜主动开口,刘备便说,“严将军之心,备自是知晓的,将军放心,此事我会亲自禀明朝廷。”
“将军不仅无罪,反倒是有功于益州的。”
严颜听闻此话,微微一愣,“皇叔如何知我?”
“嗨,多的便不说了,将军没有杀害公子,无非是想将其连同老州牧一同押送回京罢了。”
“省的公子落入宵小之手,以公子之名起兵霍乱益州。”
“将军若真是连同了张鲁,又岂会对峙数月不曾有战果出现?”
“若说将军是临时起意,想为自己搏一个前程,又何故驻军城外,等待朝廷文书?”
刘备一番解释,全部说到了严颜的心坎里,“哎,我严颜当初就劝过老州牧,张鲁其人不堪大用,贾诩、吕布皆是取乱之人,岂能久留益州?”
“奈何忠言逆耳,在致使益州发生如此大乱。”
“此刻张鲁已经坐大,若非朝廷和皇叔果断出击,只怕成都早已是张鲁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