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中人不太吃这一套的。”邢子言也是跟武林盟的人有打过交道,他们武林中人特别看不起朝廷的人,非常容易起冲突。
“先前看的话,突破口不是很多,可是现在那孩子是你儿子,只要你能认回他来,说服他谋个一官半职的应该比较好说话。”
“我试试吧,不过他愿不愿意都随他的意愿,我不希望因为这事再与他有隔阂,好不容易找到的孩子,我们禁不起再失去了。”
“那是自然,只要你开口,什么都可以商量。”
......
温碧染是在晚上又见到的那青衣男子。
他从苏西的屋子里刚出来,一转过走廊,就看到等在走廊外头的青衣男子,一看就是特意等他的。
“找我有事?”温碧染不想跟他多说,但人堵在这里了,总要问问。
邢子言回过身来,月色下,眼前人的眉眼像极了自己。
“孩子,我想跟你说说二十年前的事。”
孩子丢的时候,才八个多月,如今二十年过去了,孩子也已经长大成人了。
温碧染抿了抿唇,转身沿着走廊往自己的屋子里走去。
这态度,就是愿意谈谈了。
他也很好奇,自己的身世,究竟是怎样的。
屋子里很黑,月光照进来,将门挡板前的一小块空地照亮,温碧染进了屋,拿火折子点亮了烛台,放在了桌子上。
“坐吧,没什么好茶,喝点水。”桌子上的茶壶冰凉,温碧染直接用内力催热了水,翻转过一个高茶杯,倒了一杯,推到了邢子言的面前。
“我不挑的。”能喝上儿子亲手倒的茶水,他已经是心满意足了。
温碧染也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口。
邢子言注意到孩子的嘴角上有一点红色,像是口脂。
温碧染注意到他的视线,拿大拇指往自己的嘴角上擦了一下,看着鲜红的指腹,情不自禁的笑了:“这个小坏蛋。”
“看来你已经有自己喜欢的女子了?”邢子言想从感情生活上开头。
温碧染瞬间收起了笑意:“与你无关。”
“孩子,我对你没有恶意,”邢子言轻声细语的,仿佛生怕吓到他,“你有很大的可能是我的儿子......”
“证据呢?”温碧染不想听这些,他要看证据。
“证据就是你耳后的红痣,还有你的手背。”邢子言点了点他的手背。
白天与他交手的时候,他不仅看了他耳后的红痣,还在他隔档之间看到了他右手手背上一道浅浅的疤痕。
“我手背?”温碧染翻过来覆过去的看了一遍自己的手背,没什么特别之处啊?
邢子言拿手指点了点手背横纹的地方,解释道:“你刚出生没几天,手腕上戴了一个红绳编的铃铛,你出生时小胳膊像藕节一样,白白胖胖的,那红绳钳到了你肉肉的小手沟里,乳娘好几天没看到,结果就划伤了你幼嫩的皮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