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镜就这么在定安宫中陪叶唯安睡了一夜,也还好他来时,是穿着朝服来的,免了第二日还得赶回府上更衣。
翌日清晨,池镜早早起身,见怀中人儿还陷在梦中,也不忍惊扰,轻手轻脚便下了床。
知会定安宫的侍女一声,便匆匆离开。
不必回府,但怎么说,他今日去上早朝,也不能是和永宁公主一起从定安宫出来。
叶唯安早在他动身时便醒了,只是一直假寐,并未说他什么。
虽说在池镜怀中睡得安稳,但也不至于身旁人动了她都察觉不到。
侍女进来时,叶唯安正趴在枕头上,所事事一般晃着腿。
“殿下,该起身洗漱更衣,去上早朝了。”芮静上前几步,跪在叶唯安床前轻声开口。
“嗯。”叶唯安懒懒答应一声,这便起身从床上跳下来。
舒展舒展身子,有些惊讶。
昨日在浴池和池镜胡闹一通回来,说完那些话,得了池镜温柔哄劝,她忍不住拉着池镜又胡闹一次。
迷迷糊糊睡去时,只觉身子酸软。
但现下却又感觉好极,身子没有半点不适,似乎昨夜那一通胡闹,只是她春梦一场。
叶唯安不信邪,动动脖子,扭扭腰,却发现当真没一处是不妥的。
“殿下?”见叶唯安举止怪异,芮静不由担忧轻唤。
叶唯安蹙眉,凤眸中阴晴不定的眸光流转片刻,摇头:“妨。”
她好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池镜是梧桐树,草木化形的妖魔,皆是属木。
她是凤凰,生来属火。
而在五行之中,木生火。
池镜昨夜在床上那次,听她的话,浓郁阳精尽数泄在她身子里。
想来她今日觉着浑身舒畅,还得多亏他泄进去的阳精。
这么一想,叶唯安不免又觉怪异。
她好似那吸人精气的狐狸精。
被自己想法惊得言良久的叶唯安,拖拖沓沓去了德阳殿。
妖界日日要上早朝,原本是三日一早朝,但叶唯安参政之后,玄苍要她勤政,便改为每日都得上朝。
叶唯安看重朝政,倒也没什么异议,还觉是件好事。
从屏风后绕出来时,父王已在王座上稳坐。
叶唯安又晚到,只能乖乖上前行礼:“儿臣给父王请安,父王万安。”
玄苍倒是习惯小女儿贪睡,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多管。
只是目光扫她一眼,淡淡开口:“下了早朝,来御书房。”
“儿臣遵旨。”叶唯安瞧着倒是不甚在意,左右也不过是她昨日私召池镜进宫的事。
得了免礼,叶唯安坐到一旁的小椅子上,珠帘垂下,她看下边看得不甚清晰。
也懒得用法力去看,几十年来都是那群官员,闭着眼都能认出来。
早朝一如既往,没什么大事,叶唯安要派官员暗中访查,也不会在早朝上说出来,昨日在定安宫对池镜说了,便算口谕。
退朝回来,叶唯安没回寝宫,径直跟着父王去了御书房。
“坐。”玄苍坐在书桌后,对站在御书房中央的小女儿淡声开口。
叶唯安咧嘴一笑,谴退一干侍女太监,颠颠跑到玄苍脚边,席地而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