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保持
足够的强大,蔑视和宽容就不是错误。
弱小才是。
快要天亮之时,陈玄帆挖走了三根珍品的黄精。临走之前,他看着另外一边累趴下一半的小山猪精们,眼中闪过一丝的寒意。
如果现在动手,把它们……
独牙它们看向陈玄帆的眼神也很是不善。
但最终,双方都很是克制的没有动手。
却也没有办法像之前那样,还能说上两句话了。
陈玄帆先走,野猪精们随后离开,灵田之内恢复了平静。
这一次,刘一勇在山脚下等到了他,脸色十分难看。
骂道:“娘的,你小子敢给我下药!”
“队正,你这可冤枉我了,怎么可能呢?你想想,我就是个伙长,又不通药理,怎么敢你下药,是药三分毒,就不怕让你吃出个好歹吗?你这是在怀疑咱们两个人之间的情谊!”陈玄帆义正言辞的说道。
他深谙先发制人,抢占高地的法门,几句话就让刘一勇对自我产生了怀疑。
难道真的是错怪人了?
于是质问就变成了询问,刘一勇看着陈玄帆问道:“那你说,我喝完你给我的黄精煮出来的汤水,怎么会昏睡那么久,一个时辰前才醒过来!”
“队正,这是你太累了,身体到了极限,开启了自我防御措施。土行灵气滋养内府之下,神魂安稳气血平顺,肉身与三魂七魄尽皆修养,才会睡这么久的。”
陈玄帆煞有介事的说道,“队正,你想想,人特别累的时候,是不是就会睡很长的一觉?这就是神魂自动护主之下才会如此呀。”
“……嗯,你说的有些道理。”
“队正,不是我说,你这为了兄弟们殚精竭虑的也太伤神了,不可不小心呀,别损伤了根本!”
“……咳,我会注意的。你也忙了一晚上,去休息一会儿吧。”
陈玄帆苦口婆心的劝说,还有这隐隐是在心疼他的话语,让刘一勇有一种,再质问下去就有些过分苛责了的感觉。
于是,只好放他进去了。
顺利逃脱的陈玄帆回去睡觉。
中午,喂“蜂蜜”的小蜜蜂,又上线了。
熟悉的锅,熟悉的勺哥,熟悉的叼着黄精笑容狰狞的陈伙长,满营地的徘徊。
到了晚上,就变成了拎着铁锹去挖黄精的老农。
这一天又一天,一夜又一夜的,陈玄帆过的那叫一个充实。
而他和独牙那一群小山猪精之间,互相的敌视也在毫无交流中不断的增多。
接连七八天过去了。
眼看就要到临界点。
陈玄帆已经做好了动手的准备。
双方都在拼命的挖黄精,他很稳定的每次都没突破过两根。
挑拣的品相好的灵品黄精太难挖了。
独山它们却是有多有少。
数量上看不比陈玄帆少,药力方面就完全无法相比了。
它们一群山猪精吃掉了挖出来的黄精,甲字队一百多号人加上陈玄帆这个外挂饭桶,一起才吃掉了他挖出来的。
由此可见一般。
而现在,独山也许不知道,但陈玄帆却能很清楚的感知到,田里剩下的黄精,已经只有两根了。
也就是说,这天晚上,不用到天亮,挖黄精的快乐就可能会被迫提前结束。
那这几天对陈玄帆越加不满的独山,很有可能会动手。
大小是个殿下,受了欺负能忍了这么久,已经很难得了。
可是他没想到的是,第九天晚上,独山没来。
陈玄帆一个人惴惴不安的挖出了,最后剩下的两根黄精。
回来以后,刘一勇痛骂了他一顿,说他是不知死的贪心鬼。
“独山都跑了,你竟然还敢留在那?你就不怕被人家主人逮个正着?”
陈玄帆也有他的道理:“我都去都去了,再者说,我兄弟阿黄都没尿,怕什么呀。”
“……”刘一勇竟无言以对。
过了一会儿,才平复下来说道:“看来此地不宜久留,咱们也尽快离开。”
“队正,这就走啊?”陈玄帆却面露迟疑。
“你还想干什么?”刘一勇瞪着他,“还想再回去看看有没有漏网之鱼?”
“那倒不是。”陈玄帆赶紧摇头,他还没到那么不怕死的份上,“我是看着山里的火快灭了,咱不进去捞一把再走?要是让山里面必死的野猪精也能安然无恙的回去,是不是太便宜它们了?”
“陈玄帆,”刘一勇凝视着他,认真地道,“人狂有祸,天狂有雨。你现在就太狂了,这样不好。我们马上打点行囊离开此地,越快越好!”
“……行吧。”陈玄帆没和刘一勇犟。
只要队正真的下了决定,那他就服从。
他信任刘一勇,就如同刘一勇信任他。
可惜,他们还是晚了一步。
大祸,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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