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淮河与运河相交之处,淮海之地,怎么能不吃羊肉?
正所谓伏羊一碗汤,不用神医开药方,岂能不尝尝?
而且当地的新麦刚收不久,新麦馍馍羊肉汤,配着吃也十分相得益彰。
羊肉也不止是能用来喝汤,还可以烤羊肉串,烤羊排,烤羊腿等等,反正带着的孜然茱萸是不缺。
尤其是取一部分肥嫩的羊肉,做羊肉煎包来吃,更是鲜美香甜。
当然,要是能有人给送一头灵羊,那就好了。
可惜呀,他们这尊神个头不够大,没到送上来的贡品里面,牛羊肉做多都是些半灵肉的等级。
至于送上来的黄鳝,所含灵气就更少了。
这时候就得大青出手,军卒们下水去摸。
暑热的时候吃黄鳝,也是一件美事。
食用黄鳝的花样就更多了。
黄鳝可以被红烧、水煮、蒜蓉、爆炒,做成鳝筒、鳝背、鳝丝、鳝糊,做出来之后可以下饭、可以煮粥、可以做面的浇头。
咸香可口,吃了还想再吃。
就没有说吃厌烦了的时候。
这下好了,甲字队的军卒们再也不提快点赶路了。
恨不得就这么再耗上几天才好呢。
这有人给送吃送喝,还可这心意送的日子,简直太美了。
他们美,陈玄帆过的更美。
杀鱼宰羊,厨子先尝。
他做他先吃,吃的都是锅边上最鲜最热,口感最佳的时候。
而且他是伙长,送来的食材怎么吃,做什么菜,他来决定。
陈伙长是甲字队里,唯一一个可以点菜的人。
其他人都没有这待遇。
什么?你想吃羊肉汤?
可是咱们陈伙长今天想吃烤羊排。
那怎么办?
吃烤羊排呗。
除非你能打得过他,否则,说破天了都是烤羊排。
只有一种时候能例外,就是今天你过生辰。
陈伙长最通情达理了,允许寿星在其中的一顿饭上提出自己意见。
军卒们对于伙长在饭食上的独断专行,最多也就是嘟囔两句。
不仅因为他们打不过陈玄帆,还因为如果是让他们来点菜,那这一顿饭就不知道哪天才能吃上了。
众口难调,意见难以统一。
事实证明,过分的民主只会产生混乱。
还不如让陈伙长来定。
何况,兄弟们不挑食,只要是能吃的,都能吃的下去。
如果要是在能吃的基础上还有些好吃,那就更快乐了。
整个甲字队就这么快乐的在河里飘着米酒,慢慢悠悠的往前晃荡。
当然,军卒们也没有只知享乐完全荒废时日,只是从一头热的扎进水里,改为了更加理智的方式去修炼。
就这么晃荡七八日日,他们到了淮南路的扬州。
大运河与大江的交点。
按照行程,丙字营甲字队要随大青一同,从这里入大江。
这才算是将大江和大河都游过了。
“队正,听闻扬州广陵郡是个繁华热闹的所在,咱们能不能在这停上一停,上去瞧瞧去?”史大俊站在船头往远处眺望了一番,回头问刘一勇说道。
“嗯,听闻扬州城到了晚上的夜市,更是美妙至极。不像洛阳长安那般,入夜之后还有严格的宵禁,所以格外热闹。”刘一勇同样心生向往。
“夜市千灯照碧云,高楼红袖客纷纷。”崔霁直接念了两句诗。
这当然不是他写的,而是王司马所写的扬州夜市。
“要不,上去逛逛?”陈玄帆听他们说的也起了心思,想要见识见识这扬州城。
扬州城啊,十年一觉扬州梦,赢得青楼薄幸名。
这是他听过的扬州,不知道那离得不远的扬州城,是不是也是同样的花团锦簇,琳琅满目,美不胜收。
“去什么去?你们身上带钱了吗?”刘一勇回了他一个略带嘲讽的眼神,“想要见识一个地方的繁华还不容易吗?便是最破烂的城市,也有热闹所在。前提是你腰里得有钱财。”
想要在繁花似锦里看满园春色,体会其中妙处,最不能缺的就是钱。
钱是英雄胆。
再大的英雄没了胆,走在长街上,也只能看到满目凄凉。
“队正,这么人伤心的话,就不用说出来了
吧?再说了,便是有钱,你也不会让我们去的。”陈玄帆叹了口气,“你怕我们去了给你惹祸。”
“嘿呀,咱们陈伙长长进了,已经颇有自知之明了。那还愣着干什么?接着赶路!”
“……”
过了扬州,在路过镇江的时候,歇了一夜,买上十几坛子的好醋,大船便入了大江。
终于,在六月二十三日,自相州到太原又到洛阳,经洛水入大河的甲字队军卒们,到了东海的入海口。
他们的船不是海船,经不起海上的风浪,所以一行人便在码头上下了船。
又往前行了半日,找了一座小岛。
在岛上停了三日,所有人都将体内气血状态调整到最佳。
尤其是大青,在做最后的准备。
二十六日,卯时末,大青游出小岛,在大海之中鼓荡蛇躯搅动风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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